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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視了一眼，扭頭看了看門外的家人，親戚們！他們在糾結，在猶豫，在顧忌別人看待他們的眼神。

    但是我沒有說話，我只是在等，等著他們開口！等著他們拿身體的難受來跟說出實情對比，在身體健康跟面子之間做一個選擇。

    我相信他們會選擇身體健康的，因為在健康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生過的病的人應該都很清楚這一點！

    終于，在一陣糾結猶豫之后，黃子平率先開口了：“我說，我先說！我爹兩年前生病的時候，原本在醫院是可以醫好的，但是手術費需要不少錢。由于我們舍不得出錢，就把我爹帶回了家，所以我爹就，就變成了癱瘓。”

    我皺了皺眉，又看了看他插的那三炷香，香并沒有熄滅，說明不對。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

    “我，我說！”黃偉哽咽了一口唾沫道：“我爹來我們家過年那會，我們一家人吃的是雞鴨魚肉，豐盛的晚餐！而，而我，我給我爹吃的是冷水泡飯，里面，里面還沒有放鹽。”

    黃偉的聲音越說越顫抖，頭也越說埋得越低！

    “我知道，我是個畜生，我不是人，我對不起我爹，我對不起我爹！爹，對不起，我對不起您。”

    說著話，黃偉對著靈堂就是叩叩叩的幾個頭，淚水也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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