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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陛下厚愛,臣此行并未攜帶家眷。”
常玉坤這會兒整個人充滿干勁,年輕時那股揮斥方遒,意氣風發的勁頭兒,全都回來了。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投入工作,更別提讓他休沐幾日了。
聞言,韓楨笑道:“既如此,那明日就去內閣當差。這段時日謝鼎三人忙的腳不沾地,你來了,他們總算能松快一些。”
兩人是老相識了,甚至可以說,常玉坤是眼看著韓楨一步步從一介潑皮,走到這一步的,所以相處起來沒那么拘束。
韓楨問道:“山東還好罷?”
常玉坤答道:“一切如常,自打推行攤丁入畝后,百姓壓力驟減。今年風調雨順,又是一個豐收年,百姓們對夏收翹首以盼。鄉間的地主士紳們,經過一年多的觀望,也安分了許多。”
先前韓楨就說過,別看那些個地主士紳,在剛剛推行攤丁入畝時要死要活,哭爹喊娘。
等過上一兩年,就會自發擁護。
為啥?
全靠同行襯托!
韓楨正色道:“往后的國策,還是如山東時一樣,以農為本,同時大力發展工商業,在一定框架下,盡可能給予商人寬松的經商環境。”
看問題要辯證著看,趙宋有不好的地方,但也有好的地方。
否則,也不可能持續一百六十余年。
濃厚的商業環境,促進了工商業的蓬勃發展,使得經濟繁榮的同時,還能順帶解決一批流民問題。
要知道,這會兒與后世不同,田地永遠是不夠種的。
流民,不管在哪朝哪代都存在,只不過到了王朝末期,會特別多。
這部分流民,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放在唐時,坊市制度下,這些流民唯一的結果,就是上山當匪寇,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但在兩宋時,卻能依靠蓬勃的手工業與服務業消化一批。
不過商人是一把雙刃劍,必須給他們制定一個框架,在我定下的框架內,可以隨便頑。
可一旦過了界,那就不好意思了,該敲打敲打,該抄家抄家。
這就是商務院成立的初衷。
否則放任商人無限制的發展,國家都能賣了。
明末時期,野豬皮的火炮比大明還先進,不就是這么回事兒嘛!
“臣省的。”
常玉坤鄭重的點點頭。
正聊著,劉昌進殿稟報:“陛下,少府寺寺丞求見。”
“宣。”
韓楨吩咐道。
見狀,常玉坤識趣的起身道:“臣先行告退。”
韓楨說道:“我前幾日命少府寺重設官服,應當是有樣品了,你也一齊看看,提些建議。”
“也好。”
聞言,常玉坤又重新坐下。
不多時,郭弛領著兩名少府監的裁縫邁入大殿,裁縫手中捧著幾件成衣。
韓楨問道:“御服與官服做好了?”
郭弛說道:“暫且出了一款樣兒,還請陛下過目。”
御服、官服沒那么容易做好,往往是先制作一款樣服,隨后在樣服的基礎上,不斷修改,最終成型。
說著,郭弛先拿起一件袞冕,在劉昌的幫忙下展開。
哪怕韓楨都能看得出來,這套黑龍袍,是仿照的先秦款式,玄色為主,輔以紅色,其上的龍鳳紋飾,也借鑒了先秦時期的鳥蟲篆,給人的感覺古樸大氣,莊重威嚴之余,又多了一絲神秘感。
看來郭弛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特意打聽了韓楨的審美喜好。
欣賞一番后,韓楨滿意的說道:“看得出來,伱有心了。不過這件袞冕上的紅色太過艷麗,有些喧賓奪主了,色調可以暗一些,且紅色面積過于集中,適當分散一些。”
“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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