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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宋兩國使節(jié),再度聚首邵伯鎮(zhèn)外的議和臺。
見到秦檜坐在主位上,常玉坤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一番寒暄過后,常玉坤問道:“貴國考慮的如何了?”
秦檜語氣謙卑道:“我大宋愿與貴國結(jié)為兄弟之邦,尊齊國皇帝為兄。”
話音剛落,就見宗澤眼角抽了抽,袖中的拳頭也不由捏緊。
奇恥大辱啊!
哪怕是澶淵之盟,那也是宋國為兄,遼國為弟。
而今,卻低伏做小。
常玉坤獅子大開口:“此外,宋國每年還需上貢歲幣五十萬兩白銀,茶三十萬斤,絹五十萬匹!”
“這不可能!”
宗澤一口拒絕,眼中冒著怒火。
一百三十萬歲幣,是澶淵之盟的四倍有余。
史文輝搖頭失笑:“看來宋國并無多少和談的誠意。”
說罷,他與常玉坤作勢起身要走。
“兩位且慢。”
秦檜趕忙勸道:“有話好好說,何必動(dòng)氣呢,此次我等是帶著誠意而來。”
聞言,常玉坤瞥了眼宗澤,搖頭道:“可本官卻并未看到誠意,只看到了唇槍舌劍。”
秦檜解釋道:“常舍人莫怪,如今和談之事,由本官全權(quán)主持。”
“哦?”
常玉坤挑了挑眉,重新坐了下來。
見對方坐下,秦檜苦笑道:“常舍人,非是本官?zèng)]有誠意,而是貴國索要的歲幣數(shù)目太過夸張。”
史文輝說道:“宋國富庶,這點(diǎn)歲幣并不算多。況且,今后金國的歲幣,你們不需再給了。至于西夏的歲幣,給不給全看你們自己。”
嗯?
此話一出,宗澤與秦檜不由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
對啊!
時(shí)代變了,原先金國和西夏悍勇,但現(xiàn)在來了個(gè)更兇悍的齊國,卡在了宋金之間。
大宋被趕到了南方,還給甚么歲幣?
有本事,你金國和西夏找齊國,找韓楨要去!
雖說河?xùn)|與西北還在趙宋手中,直接與西夏、金國接壤,可局勢變了。
念及此處,秦檜忽然覺得,齊國索要的歲幣確實(shí)不算夸張。
不過談判嘛,自然不可能把底牌一股腦扔出去。
“金國、西夏的歲幣,我國本就不打算再給。”
宗澤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十萬兩白銀,茶八萬斤,絹五萬匹,此外齊國需歸還通州、廬州、無為三地。”
通州有三處鹽場,更是長江入海口的關(guān)隘。
而廬州就更關(guān)鍵了,乃兩淮之樞紐。
自古以來,對南方政權(quán)來說,守江必守淮。
長江作為天險(xiǎn),有很多漏洞,因此修建了三座關(guān)隘,分別是襄陽、廬州以及淮陰。
淮陰肯定是要不回來了,那廬州就更重要了。
史文輝搖頭失笑:“宗尚書莫非是在說笑?”
秦檜補(bǔ)充道:“我大宋可以拿河?xùn)|路換,一路換三州,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想要河?xùn)|路,青州軍自會(huì)用手中鋼刀火炮去取,用不著換。”常玉坤態(tài)度堅(jiān)決。
河?xùn)|路乃是雞肋,土地貧瘠,拿下后只會(huì)加重齊國的負(fù)擔(dān),常玉坤又豈會(huì)不知。
宗澤退一步道:“十五萬兩白銀,茶十萬斤,絹八萬匹,外加三州。”
史文輝神色嚴(yán)肅道:“通州與廬州絕無歸還的可能,此事休要再提。”
劃江而治只是一個(gè)過渡階段而已,不管是史文輝還是常玉坤,心里都清楚,以官家的雄才大略,絕對不會(huì)滿足偏安一隅,統(tǒng)一天下,再造盛唐強(qiáng)漢才是目標(biāo)。
趙宋遲早要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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