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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合是何等聰明的人精,哪里會看不出來余年的言不由衷。
他輕蔑一笑,說道:“你知道嗎?若不是因為戴佳,我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就你屁股下的這把椅子,你一輩子都坐不上。”
不等余年接話,戴合繼續(xù)說道:“就拿剛才那個人來說,他是從燕京過來的,一個大人物的秘書,可在我面前,他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
目光流轉(zhuǎn),落在余年身上,戴合意味深長的說道:“相信當(dāng)你聽到我說這些話時,一定會覺得心酸,可你應(yīng)該明白,我說的是現(xiàn)實?!?
“我確實有些心酸。”
余年坦誠道:“但也知道這些都是現(xiàn)實?!?
“你現(xiàn)在的感受還不足夠強烈?!?
戴合緩緩說道:“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是三十年后,當(dāng)你被社會一遍遍毒打之后,你就會明白,我說的話有多么的正確。如果那個時候你還和戴佳在一起,你就會慶幸今天的選擇是多么的正確?!?
面對戴合的話,余年心里有不服氣,但是知道戴合的話沒錯。
一個普通人想要躍層,有個有背景的老丈人,是最大的助力。
往往婚姻是躍層的最好方式。
如果不是兩世為人,早已經(jīng)被社會毒打的青一塊紫一塊,這個時候的他一定會年少氣盛的告訴戴合莫欺少年窮。
想到這樣的場景會發(fā)生在上一世的自己身上,余年忍不住心中發(fā)笑。
畢竟,十年寒窗不如三代從商;三代從商,不如祖上扛槍;可祖上扛槍,也沒有烏紗帽香。
眼前這位,后兩者全占了,余年確實沒有反駁的底氣。
難不成余年要大聲的告訴對方,你就算是祖上扛槍又自帶烏紗帽,也不如我兩世為人再度重生?
說實話,這話說出來也顯得可笑。
以他的背景,純粹屬于地基薄弱,可以通過信息差賺到很多錢沒錯,可當(dāng)錢賺到一定地步,在沒有強大背景和人脈的前提下,這些錢反而屬于懷璧其罪,成為踏入深淵的催化劑。
所以,余年沒有駁斥戴合這席話的資本,但是余年同樣要告訴戴合一個真相,“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倚靠戴佳,通過婚姻的方式實現(xiàn)躍層,我對戴佳的感情是純粹的?!?
“或許是吧?!?
戴合淡淡一笑,若余年是個普通人,他會覺得余年這個年紀的孩子沒有通過婚姻實現(xiàn)躍層的意識,但是余年的發(fā)展速度太快,快到一切彷佛都有預(yù)謀,這很難讓戴合相信余年和戴佳在一起的初衷不是為了攀附他們戴家。
掏出煙丟給余年一根,戴合又給自己點了根,說道:“在我看來,你剛才說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和戴佳在一起,我已經(jīng)認可你,不是嗎?”
“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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