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而在私底下,察罕等人對《封狼居胥》的內容表達不滿時,鬼力赤竟是站在大明的角度,出言反駁。 “明人所言,并不夸張……視漢人為牛馬,動輒打殺,四下劫掠,致民不聊生,這不正是我等昔日所為之事嗎?” “察罕,你往日為千戶之時,不也曾經視漢人為兩腳羊,與脫火赤等殘殺漢人百姓取樂么?如今漢人得了江山天下,卻能容我等一命,只是教我等登臺唱戲,并無其他凌虐之舉。你覺得他們這是否算是在苛待我等?” 察罕一愣,吶吶無言。之前,他們還能抨擊明軍強逼他們為戲子,是對他們身份的羞辱……然而現在,他們也已感覺到明軍上下并不將他們視為尋常戲子,非凡對他們無有苛待,甚至出演之時,百姓牧民等也對他們尊崇有加。 這樣的待遇,幾乎已是破天荒的“禮遇”了。 見察罕不再說話,鬼力赤也坐了下來。他能在俘虜營地中用詩句突發感慨,本就是因為讀了不少華夏的詩書。 只是,先前讀詩書,那是大都城的潮流,是彰顯他貴人身份的一種象征,實際上并沒有讀進腦子。他仍舊是個大元的紈绔,視漢人為下等貳民、自己則是上等蒙古貴族的存在。 反倒是這幾日間在此間日復一日的唱戲,在臺上“出演”自己昔日所曾經做過的惡行,讓他的思考變得更加深刻。 對詩書中的“仁德”,“大義”等字眼,也有了更加清晰的體會。 大元,當真便擁有大義嗎?黃金家族,真的應該永遠偉大嗎? 大明統治草原,對草原牧民來說,究竟是阿魯臺口中的恥辱和災難,還是義之所在、大勢所趨? 鬼力赤開始迷茫了。 …… 與此同時,草原之中的阿魯臺,對大明的恨意卻更加刻骨銘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