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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著長孫無極的這番話之后,他點了點頭,雖然微垂著頭,但臉上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傲意。
李氏自然是天下第一的門閥。
普天之下,也只有李氏認為這樣才是最穩妥的做事手法。
只是能和李氏這樣的門閥纏斗這么多年,無論是誰,心底里都會自然有些驕傲。
……
李氏的家訓里有一條,叫做始終如一。
就是人門前怎樣,人后邊也得一樣,別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還有一條就是,今個兒你怎么樣,明兒也一樣,三百六十五日,都不能懈怠。
所以哪怕是新年里,該修行還是要修行,該去師長那學習還是得去師長那學習。
三皇子抱著兩本書一走進集賢書院的研習室,等著給他上課的俞寧志大學士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當下就破口大罵起來:“前些日子才和你說了一日須三省吾身的道理,你現在倒好,你這是一夜御七女?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比那些花熊的眼圈子還黑!你這種修行者如此形銷骨立,要放縱成什么樣子才能變成你這樣?”
俞寧志是直臣。
而且他來頭很大。
十年前就已經是中書侍郎,因為年邁,精力不濟退下來之后,便一直在集賢書院教書。
皇帝賜予他可以打罵學生的權利。
他的這些學生,可都是正兒八經的李氏嫡系。
三皇子欲哭無淚,申辯道,“大學士,我不是色欲傷身,我是最近幾晚上都沒合眼。”
“那還不是混賬!”
俞寧志氣的白色的胡子都在發抖,“連自己的時間都管理不好,還有什么資格學治理天下的道理?”
三皇子郁悶得真的快哭了,“我是修行上出了點問題。”
俞寧志斜著眼睛看著他,手里拿著竹板子對著三皇子的腦袋就打,“別人不出問題,就你哪都是問題?”
三皇子雖說暗中運真氣抵御,但腦門子被打得啪啪響,這股子郁悶還是讓他難受不已。
關鍵還真的沒法解釋得清楚。
總不能說因為一做夢就會夢見那獨眼龍晉儼華換著各種方法要睡自己,以至于這幾日他硬挺著,一點都不敢合眼。
要是真這么說了,這俞寧志肯定以為他是個畜生。
做春夢都這么有品位,居然夢見裴國公家里那個潑婦。
而且他也真的是納悶了。
皇城和裴府明明隔著那么遠,怎么他娘的這陰陽天欲經這么厲害,現在別說做夢了,現在一合眼,還沒睡著呢,鼻子里頭就是晉儼華身上那一股子熏人的濃香。
而且明明那晚過后的第二天,寧深就已經安排了好手,偷偷的給晉儼華用了消元散,后來還喊了精通望氣的高手去看了,這晉儼華明明的確都不斷散功了,按理來說這幾日恐怕連四品的修為都沒有了,怎么可能一做夢還能出現?
“你頭鐵是吧?”
“我在這教訓你,你還敢胡思亂想!”
俞寧志手里的竹板子都打出了裂縫,他卻看見三皇子陷入沉思,明顯在想別的事情的模樣,他頓時氣得氣都喘不過來。
丟了手里的竹板子,喘了幾口粗氣之后,他才揉著胸口,罵道,“把上次我教你的那一課抄一百遍!”
三皇子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上次您教我什么來著?”
俞寧志真的是氣瘋了,掀起前方的小方桌就打三皇子,“今天咱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
“掌柜的,開張了啊。”
陳屠背對著鋪子,正使喚內里的一個伙計和一個學徒干活呢,就聽到身后傳來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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