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傾城指了指前面的座椅,兩人一同坐上去。 虞晚比她高半個頭,兩人坐在一起時,她靠上去總是很舒服。 這一次,也一樣。 “晚晚,我病了!” 顧傾城的聲音,是那么柔,那么緩。 可落在虞晚的心里,卻像是千斤重錘一樣,狠狠敲打著她的心。 嘴唇蠕動,她張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張。 最后,竟然不敢問一個字,發(fā)出一個音。 她了解傾城,她能這么鄭重,這么正式的告訴她這個消息,就證明了絕對不是簡單的小病。 怪她,是她離開了太久。 兩人的沉默里,顧傾城緩了又緩,終于說出:“腎衰竭!” 雖然已經(jīng)做了很壞的打算,也預(yù)知了很多。 可聽到這個答案時,虞晚還是崩潰了。 但那一刻,她甚至連身子都不敢動一下,尤其是肩膀,她生怕動一下,就驚擾了顧傾城。 眼眶驟然跌下淚水。 她不敢聲張,迅速擦干,然后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沒事,咱們治。” “不是就腎衰竭嗎?我知道,只要能找到合適的腎源,做了移植手術(shù)就能好。” 虞晚的話,是那么急切。 這一刻,她不像是安慰顧傾城,更像是安慰自己。 “晚晚!”顧傾城轉(zhuǎn)身看她,語調(diào)柔和:“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幫我治療。但,我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 “不。” 直到此時,虞晚再也忍不住,徹底崩潰:“傾城,我不會讓你死,更不會讓你離開我。” “你走了,小謹(jǐn)怎么辦?我怎么辦?還有,我這么一個喜歡瀟灑的人,我是不會幫你看小謹(jǐn)?shù)摹K褪且粋€拖油瓶,我嫌棄死他了。” “平時照顧他,我都是看在你的份上。要是你走了,我不會再管他的。” 虞晚說的越兇,心里就越疼。 相識這么久,顧傾城哪能還不了解她。 刀子嘴,豆腐心。 “傻瓜。”顧傾城捧著她的臉:“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刺激我。可是晚晚,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我等了很久,都沒有合適的腎源。” “我知道,只要還有一口氣,活著的每一天都該心向陽光,充滿希望。可我沒有機會了,奇跡這種東西太渺茫,我不敢相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