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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陸云歌電話的時候，于非凡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我建議你先聽壞消息。”

    電話那頭的聲音異常平靜，可于非凡聽出了平靜背后透露出的那絲興奮。

    興奮？

    于非凡眉頭輕蹙：不但不科學(xué)，還不合理！

    先不說這幾天發(fā)生的那些糟心事了。

    只陸云歌上午去了墓園，她就興奮不起來。

    她跟芬姨的感情有多好誰都知道，見完了芬姨，她還要去拜祭陸妍。

    兩三個小時下來，眼睛估計都要哭腫了，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直到現(xiàn)在于非凡都記得她把自己關(guān)在黑漆漆的臥室里，一個勁兒的自言自語“我到底是誰啊”的迷茫和無助。

    一轉(zhuǎn)眼，興奮？

    心里的驚疑繞成了毛線團(tuán)，于非凡從善如流，“行啊，那就先聽壞消息！”

    “壞消息就是，我已經(jīng)決定搬回家住了，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就住在家里了。”

    “？？？為什么？”

    陸云歌一開口，于非凡就騰地站了起來。

    隔著電話都能聽到于非凡那頭的動靜，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大驚失色站起身，和他臉上的莫名其妙。

    陸云歌輕聲道：“那么接下來，就輪到好消息了！”

    “于非凡……”

    一片安靜里，陸云歌聲音更柔，“恭喜啊，你要做爸爸了！”

    恭喜啊，你要做爸爸了！

    恭喜啊……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是陸云歌的聲音。

    可那聲音遠(yuǎn)遠(yuǎn)近近，如夢如幻。

    于非凡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于非凡？……于非凡？”

    陸云歌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近近不斷盤旋。

    于非凡回過神來，“我馬上到！”

    電話掛斷。

    于非凡抄起車鑰匙急急沖進(jìn)電梯。

    按了下，又噠噠噠取消，于非凡一路沖上樓，沖進(jìn)辦公室，沖皮椅里一臉嚴(yán)肅的于董喊道：“爸，恭喜你，要做爺爺了！……我早退一趟，回個家！”

    于董：！！！

    立在辦公桌前正在匯報的兩個總監(jiān)對視一眼，齊齊開口，“恭喜董事長！”

    油門呼嘯聲由遠(yuǎn)及近，繼而嘎吱一聲停在別墅門口。

    溫暖走去窗口看了一眼，笑著朝外走了。

    繼而，在樓梯口遇到了大步往上沖的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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