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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琉璃上舞了一曲釵頭鳳，曲子挺長，約二盞茶功夫，她潔白的羅襪被血浸透，她面頰上甚至帶著堅韌的笑意，如開在高處不容褻瀆的花束。

    曲子戛然而止。

    睿王注視著沈江姩的視線中如有火焰在燃燒，他又念她名字，“沈江姩?！?

    沈江姩靜靜地將繡鞋穿上，“還想看什么舞曲？宋曦文。”

    睿王唇角揚起，“很好。你敢直呼本王名字?！?

    他突然又很有些不舒服，她是為了不給太子丟掉顏面，而這般堅強么，言道：“去休息吧，需要傳藥治傷嗎？”

    “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鄙蚪瓓ù怪骖a，不卑不亢退出這間豪舍。當(dāng)下睿王需要她指證太子招惹臣妻，她明白睿王不會做太絕。

    下人領(lǐng)她安頓在一間上房，周蕓賢當(dāng)下也想跟進(jìn)屋去，安慰一下妻子，女人嘛，受點委屈，不都需要男人安慰一下。哄兩句就好了。

    沈江姩在周蕓賢進(jìn)屋前，反手狠狠把門甩上，門板砰一聲碰在周蕓賢的鼻子上。

    周蕓賢捂著鼻子，抱怨道：“你在怪我嗎？我勸你跪一下，人家是王爺，今上不知多寵愛睿王，你跪一下怎么了？你自己骨頭硬，死要面子活受罪，怨我？你的手背被燙，你的腳被琉璃刺破，都是你自找的罪受，你活該。”

    沈江姩沉聲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有自尊。我死也不跪。你想跪想巴結(jié)，你去跪個夠就是了。窩囊廢?！?

    “你！”

    沈江姩怒道：“你反正在禹州大義巴結(jié)尤氏，在上京巴結(jié)我父親，之前把我送太子巴結(jié)太子，現(xiàn)在讓我陪酒巴結(jié)睿王，你一點都沒改變，太讓人失望了，你早點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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