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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白萬江掛斷電話后,凌游剛又撥了程天宇的電話。就聽那邊程天宇連忙接起來說道:“領導。”凌游剛要說讓程天宇備車,就在此時,季堯敲門走了進來。“領導,益民集團的馮總和鄭總馬上就到,剛和我取得了聯系。”凌游一拍腦門,心說真是把自已急糊涂了,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于是便對著電話說道:“沒事了,等我電話。”放下電話后,凌游邁步便與季堯以及其他七八位市府領導以及部門負責人們一道前往樓下迎接。站在綜合樓門前,等了大概三四分鐘,就見三輛黑色奔馳s級轎車開了進來。車停在綜合樓的臺階下,片刻后,馮益民和鄭謹川便先后下了車,緊隨其后的,正是益民集團其他的高管們。馮益民再見凌游很是熱情,遠遠就伸出了手:“凌市長,我們又見面了。”可就在走到近前,馮益民和鄭謹川卻同時發現了凌游披著的衣服下,那厚厚的紗布。凌游上前緊緊握住了馮益民的手:“馮總,日盼夜盼,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馮益民驚訝的盯著凌游肩膀的紗布問道:“凌市長,這這怎么回事啊。”凌游怔了一下,接著笑道:“前兩天做了個小手術,問題不大,見笑了,實在是失禮。”鄭謹川一聽則是覺得疑惑,心說自已昨天下午才見了凌游,還是好端端的,可很快鄭謹川便反應了過來,于是便插話道:“我忘了和你講了。”馮益民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接著也不再談及這個話題,三人便在其他市府領導的陪伴下走了進去。而凌游沒有說明原因,一來是這件事沒辦法講清楚,而且還涉及自已的家事,沒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大費周章,二來,對于商人投資來說,你桃林市連市長都被人給襲擊致傷了,那這些投資商呢,肯定會覺得,安全都沒辦法保障嘛,就像當年的嘉南市,為什么企業都不敢去,就是因為治安太差,企業不敢去。眾人來到了市府早就準備好的一間會議室內,季堯帶著秘書科的同志,還是照之前的舊例,給其他人準備了熱茶,卻是給馮益民準備了一杯手磨咖啡。馮益民見到咖啡后便笑道:“凌市長好細心,這樣的小事,居然還記在心里。”凌游聞言便道:“對待企業,可無小事啊,地方的態度,決定了你們企業日后幾年,甚至幾十年在這里營商的根本,桃林對此,是一點都不敢馬虎啊。”馮益民也很大方,大手一揮道:“有凌市長,和諸位桃林市領導們的友好態度,咱們這件事啊,已經成了一半了。”此言說罷,在場的人紛紛笑了起來。轉眼來到中午十一點,對于卓躍民等人的審訊工作已經到了依法扣押的規定時間,因為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卓俊珩,警方也沒辦法認定卓躍民還有嫌疑,于是這時的省廳326專案組會議室內大家眾說紛紜。這時就聽啪的一聲,郭偉雄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肅靜。”此時一名專案組成員問道:“郭廳,難不成,就這么放了他們?”另一人也是憤憤不平道:“屎盆子全扣在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身上,誰看不出他們早就串好了供,但是就是拿他沒辦法。”郭偉雄思慮再三,接著便道:“放人。”“郭廳?”眾人齊齊看向了郭偉雄。郭偉雄則是眼睛一瞇道:“這件事讓他給糊弄了,可還有別的事要找到他頭上呢。”中午十一點三十分,在卓躍民簽好字之后,專案組成員便帶著他走出了審訊室,來到了樓下。這時,郭偉雄也背著手走了出來。見到郭偉雄,卓躍民便笑著上前兩步,伸出手說道:“郭廳,這一晚,可是辛苦你了,以后有時間,歡迎你去我那里也喝杯茶。”郭偉雄看了一眼卓躍民伸來的手,接著他背在身后的手,拿到了前面,同時手里還拿著一張新的傳喚書。“卓躍民,昨日夜間,在桃林市,發生了一起影響惡劣的槍擊案件,嫌疑人持槍襲擊了桃林市市長凌游,導致受害者凌游市長嚴重受傷,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個案子,也和你有關,請你繼續配合我們協助調查。”郭偉雄氣定神閑的說道。卓躍民的笑容消失了,倒不是因為郭偉雄沒有打算放自已走,而是聽到了凌游只是受傷,卻不是遇害。兩名專案組成員不等卓躍民反應過來,便又來到了卓躍民的身邊架住了他兩個胳膊,將他帶上了樓去。桃林這邊,凌游等桃林領導與馮益民等人進行了長達近兩個小時的交流,事后又一道進行了午宴。飯后,馮益民表示,不日將派來集團的考察團隊前來桃林考察選址,這件事,基本就算是板上釘釘了。凌游送別馮益民等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凌游又與相關領導就此事開了一次專題會議,結束時已經是傍晚。這一天的工作結束,凌游這才叫來了程天宇和鐵山,三人又一道前往了北春。而此時經過一下午的審訊,卓躍民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淡然態度。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員走進了郭偉雄的辦公室說道:“郭廳,省委白書記到了。”郭偉雄立馬站了起來,從辦公桌后走了出去,一邊在衣架上取下了警帽,一邊走了出去。剛到電梯口,正巧電梯門打開,白萬江和其秘書董天舒就站在電梯里。郭偉雄連忙敬了個禮:“白書記。”白萬江沉著臉一點頭,隨即問道:“卓躍民在哪?”郭偉雄一抬手:“這邊。”說著,便走在前面帶路。來到卓躍民的審訊室前,郭偉雄打開了門,只見卓躍民這時瞇著眼睛似睡非睡。這兩天一夜,郭偉雄雖然態度強硬,可卻始終沒敢對卓躍民做出過格的審訊方式,就是因為他知道白萬江和卓躍民是有私交的,畢竟這種事沒有白萬江的點頭,他哪里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