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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深究的目的,也是有三,一來,就如同這民警所想,自己是玉羊新區的干部,跑到舜華區來把問題鬧大,肯定會被扣一頂狗拿耗子的帽子,本來現在自己和月州就屬于互相試探的階段,自己要是因為這件小事鬧大了,難免會被月州覺得,自己是在借題發揮。二來,這件事,說大不大,但要是鬧大了,頂了天舜華區會被問責一個治安不嚴,到時候無非也就是開兩個會整改一下,但自己以后想再和舜華區的領導搞好關系,那可就會有隔閡了,所以說,自己就是個見義勇為的身份,等驗了傷,調查出事情的始末之后,大學城派出所的民警自然會判斷怎么裁定合理。三,就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這個被打的人不是別人,是夏宗孚的親兒子,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夏修然的身份顯然沒人知道,如果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傳出去,省委夏宗孚的兒子聚眾斗毆或者被人毆打,哪一條也都不是很好聽,所以凌游要想保全夏宗孚臉面,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不讓此事聲張出去。片刻之后,參與這場斗毆的人都被帶上了警車,當夏修然被民警帶著,臨走出胡同,路過凌游的時候,凌游還伸手將他的長劉海向下抹了一下,讓他把臉擋著點,以免被人認出來或者拍了照。當前面拉著這幾人的那兩輛七座商用型警車開走之后,剛剛與凌游對話的那名三級警督便上前對凌游說道:“那個,兩位領導,這事畢竟你們剛剛參與見證了,所以啊,想麻煩您二位,和我們去做個筆錄,您看方便嗎?”說罷,這警督又連忙補充道:“要是不方便也沒關系,我明天讓人去找您。”看出這人支支吾吾的樣子,凌游便一擺手:“方便,走吧。”對于這事,凌游倒是真不想參與,可現在他去派出所還有一個重要的事,那就是想辦法把夏修然撈出來。民警聞言連忙道謝:“麻煩二位領導了。”凌游一抬手,然后說道:“我們的車就在前面,你們先走,等會兒我們自己開車過去。”“成,成,都成。”民警連聲答應著。說罷,民警臨上車的時候,便換了一個態度,沒了剛剛的客氣,雙手掐在腰間對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說道:“散了吧,都散了吧。”凌游和鐵山走到停車的地方上了車,一邊朝大學城派出所開去,鐵山一邊說道:“您還過去一趟干嘛啊?他們要錄筆錄,明天讓他們去新區分局找我就是了。”凌游聽后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去,但是不去怎么把人撈出來啊?”鐵山先是一愣,隨即便哦了一聲,想起了剛剛凌游叫出了夏修然的名字,于是便問道:“那長毛小子,你認識?”凌游聽到鐵山對夏修然的稱呼也是笑了一聲,這個夏修然的頭發,的確是有些長,劉海都擋著眼睛。“是,一個長輩家的孩子。”凌游隨口解釋了一句,沒再說話。當到了派出所之后,剛剛那名民警便將凌游請進了一間辦公室,并且送來了兩杯茶。可這人出去之后,卻再也沒有回來,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鐵山抬手看了看表,便起身不滿的說道:“怎么回事,把咱們扔進來就不管了?這都幾點了。”說罷,鐵山等不及了,開門就走了出去,打算找個人問問。而走了一圈,因為是夜里的原因,所以有幾間辦公室都是關著燈的,直到來到了一個小會議室門口,鐵山看門露著縫隙,里面開著燈,剛打算推門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了說話聲。“陳所過來了嗎?”“已經匯報給陳所了,應該在路上了。”“這算什么事啊,今天可是鬧大了,誰承想這小子是他兒子啊。”“還有更糟心的呢,勸架的那兩個,一個是那個新成立的玉羊新區的黨工委書記,一個是玉羊分局的副局長,今天晚上算是熱鬧了,誰也甭想睡了。”鐵山聽到這,眉頭一皺,沒有進去,而是轉身朝那間辦公室走了回去。進來之后,鐵山把剛剛聽到的對話敘述給了凌游,凌游聽后也是不禁皺眉,心中暗道:難不成他們知道夏修然的身份了?又等了十幾分鐘,就見派出所的小院里一前一后開進來兩輛車,鐵山起身走到窗邊看了下去,因為是二樓,所以看的比較清楚,先進來的那輛車上下來的,是個穿警服的,后進來的那輛車上下來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和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鐵山見狀便說道:“書記,咱要不要出去看看?”凌游想了一下,然后便說道:“不急,等會兒。”果然,又等了大概七八分鐘,就聽到走廊傳來了腳步聲,在門口駐足兩秒之后,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這人,正是剛剛鐵山看見穿警服的那個,是個一級警督,看起來得有五十五六歲的樣子了,一進門就熱情的朝凌游走了過來:“是玉羊新區的凌書記吧?”凌游見狀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去:“我是凌游。”這人連忙握住了凌游的手:“凌書記,我叫陳小海,是大學城派出所的所長,今天啊,我不是值班所長,剛剛趕過來,才知道您也在這,我剛才已經批評過出勤的民警了,我說他,怎么還把您給請到這來了呢。”凌游笑著收回了手,然后說道:“配合民警工作,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嘛,我自然也不例外,出勤的民警秉公辦事,沒什么問題的。”陳小海和凌游打著哈哈寒暄了兩句,接著又連忙朝鐵山伸出了手去:“鐵局,實在是抱歉了。”凌游在身邊,鐵山自然是沒什么說的,只是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手之后一點頭,便不再開口了。而寒暄了幾句之后,陳小海便急忙說道:“凌書記,鐵局,我這就讓人過來給您二位簡單錄個筆錄,時候不早了,要是耽擱您二位休息,我可就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