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卻在這時,少年身旁的五六個隨從親衛(wèi),衣內(nèi)紛紛傳出“嘡啷嘡啷”的金鐵交鳴聲,各人竟然衣內(nèi)藏刀,此刻這刀出了鞘來,那雪片也似的刀身,在陽光的返照下,晃的這群潑皮閑漢臉色頓時煞白。 “衙內(nèi),衙內(nèi)不好了,這些人有軍中的武器!”那有點見識的閑漢,立刻怪叫了一聲,倒拖了棍棒,仿佛被踩了尾巴的野貓,向高衙內(nèi)身邊跑去。 軍中武器?高衙內(nèi)頓時瞪大了眼睛,就是旁邊那人也愣了愣,同樣向前看去。 這一朝對武器的管理是由松至緊的,尤其當(dāng)下道君皇帝在位,在東京城這種地方,就算那些閑漢潑皮也就攜帶棍棒壯壯聲勢。 敢于佩戴使用制式武器,且不止一人,這絕不是尋常百姓,但衙內(nèi)見到這種情景非但未慌,反而跳起腳叫罵起來:“爾等是哪一軍的,莫非不認得衙內(nèi)我?” 方臉漢子偷眼瞧向少年,卻見少年面上莫得一絲表情,不由暗自咬了咬牙,他既是托了家中蔭存的全部關(guān)系,走了童樞密這條門路來到小相公門下,就注定再沒什么退路,眼下只能投名立狀,別說什么衙內(nèi),就算太尉高俅在前面,他也敢一劍刺下! 快步走上前去,那群閑漢里倒有幾人來攔,卻也并不是什么忠心耿耿之輩,只是腦瓜不太靈光,打著諂媚邀功的愚蠢念頭。 未待方臉漢子出手,那幾名持刀的侍衛(wèi)便沖上前去,直接就是一頓好打,將這幾個不識相的閑漢揍得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不止。 “賊廝鳥想要做甚?”高衙內(nèi)看出情形不對,忙伸手提了衣擺小步向后退去,神情雖慌口中卻發(fā)狠叫道:“我爹是殿帥府高太尉,爾等可是禁軍之人?對我無禮豈非自尋死路!” 方臉漢子“嘿嘿”笑了一聲:“就是無禮,又當(dāng)如何!”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有那圍觀不怕事兒的叫起好來,想這東京城的市井之中,有幾個敢如此說話?言語之間,這已經(jīng)是在硬杠高俅了。 高俅是什么人,是這一朝的殿前司都指揮使,俗稱殿帥府殿帥,加太尉銜,幾乎是武官的極致了。 雖然這一朝重文輕武,卻也是相對黎庶而言,無論文武在老百姓眼中都是官,何況掌管禁軍的太尉。 “你們是假的,你們……不是禁軍!”高衙內(nèi)并不傻,他發(fā)現(xiàn)對方竟不在意自家身份,便覺出有些不對,禁軍哪里有不怕高俅的道理?剛剛扳他肩膀的那人,就是禁軍內(nèi)的教頭,彼此照過面,今日調(diào)戲了他家娘子,眼下不也傻呆呆站著,連句狠話都不敢再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