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趨吉避兇,從天師府開始卷一、道法祖庭172.三品可拓展機緣法壇周圍,道場早已布置妥當,八門九野,斗燈道幡一應俱全。 香爐之中,線香長燃不滅,只是煙氣被靈符所化界域遮掩,先前才不曾暴露。 而法壇之上,光輝閃動,隱約間居然又疊成三層虛幻的法壇,懸于半空中。 那閃光的三層虛幻法壇,遠遠看上去,竟像是三座門戶,通往三重世界,同時彼此貫通。 雷俊藏身一邊,旁觀片刻后,心中隱有所感。 那三重世界組成的虛幻法壇,竟然隱約有天師府嫡傳三界三洞真經的妙諦彰顯于其中,深合道門洞神、洞玄、洞真之妙,溝通天、地、人之精華。 只是,又有些許不同。 當中似乎流露出幾分荒莽原始的氣息,仿佛上古時代,災劫將至。 如果說道家符箓派修士平日里的修行,是構建一種精妙的文明,那眼下這法壇上則像是有一種同宗同源的原始野蠻蓄勢待發,欲要摧毀文明。 意識到這一點,雷俊微微皺眉。 他視線掃過一圈。 最后鎖定在幾個人身上。 三個身著深紅道袍的道士,此刻并肩站在法壇前的道場上。 外觀看上去,一青年兩中年。 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皆做授箓道人打扮,此刻都神情嚴肅。 “時辰已到,三洞荒神劫完備,我們一起開始最后的法儀?!敝心昴凶有煨煺f道。 那中年女冠頷首:“齊師兄傳訊,元墨白已起疑,不能再耽擱了?!? 三人齊齊向法壇一禮,然后邁步動身,踏上飛橋。 那青年道人問道:“蔣師叔,顧師叔,三洞荒神劫發動之后,我們主要將目標對準李松還是李紫陽?” 中年道人:“三洞荒神劫下,整個龍虎山地脈靈氣皆受影響,凡修持天師府傳承者,皆會為地脈靈氣逆沖所創。 修為低者暴斃,修為高者受創,我們需要晚些時候再靠近,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屆時擇傷重者誅殺,務求得手。” 青年道人略有些意外:“不以李姓為優先么?” 中年道士:“你師祖、師父因誰而亡?!? 青年道士肅容:“師祖隕于許元貞、李紅雨之手,家師身隕于上官寧之手?!? 他的師祖,正是黃天道上代長老于青領。 中年道士點點頭:“我的師父,也就是你師叔祖,也是因天師府里上代外姓長老而身隕。 我同門師兄,為了救我,當年隕落于李清風劍下,倒是因李姓而亡。 不過我的弟子,嗯,你見過的,則是死在唐曉棠手里?!? 他看了一眼身旁中年女冠:“顧師妹的師父,亡于李姓之手,但殺她丈夫的人,是元墨白,她最得意的徒弟,早夭與許元貞之手。 齊師兄的得意弟子,死在李正玄手上,他這些年一直落力培養的徒孫,六年前那一戰亡于天師府上官寧的徒弟藺山之手。” “哪有什么外姓,如今龍虎山上,只有李姓和李姓的奴才。” 那中年女冠冷冷說道:“外姓,是我們?!? 中年道士語氣沒那么激烈,平和中透著冷漠:“真要反李姓,當年就和師祖還有家師他們一起站出來了,而不是和李姓為伍,同我們為敵。 如今想起來要反李家了,早干什么去了?眼下龍虎山上,不過是奸逆余孽之間內訌罷了。 都是我們需要清理門戶的渣滓,能一并解決,自然是最好不過?!? 青年道人先點頭,然后說道:“弟子只是以為,機會難得,當以李姓為首要目標,務求沒有漏網之魚。” 三人過了飛橋,他抬頭看面前祭壇: “畢竟,要行使三洞荒神劫的法儀,實在是太難了,材料一直湊不齊,若非如此,六年前那一戰,師祖和掌門也不至于壯志未酬?!? 那姓蔣的中年道人聞言,微微頷首:“所以,眼下機會只有一次,我們這趟更不容有失!” 顧姓女冠忽然問道:“蔣師兄,齊師兄是通過什么渠道,忽然就湊齊了三洞荒神劫所需的材料?” 蔣道人表情平靜:“顧師妹,我知道伱心中所想,就我所知,正是你猜得那樣?!? 顧姓女冠雙眼瞇縫起來:“蔣師兄,我不是介意齊師兄從外界獲得資助,我只是擔心,對方所謀甚大……” 蔣道人:“齊師兄何嘗沒有此慮?但想要清理門戶,奪回龍虎山祖庭,我們不得不為之?!? 顧姓女冠:“道理我懂,也并非不同意,只是對方太過神秘,我心難安。” 她頓了頓后,輕聲問道:“當初大江之上,此人突然現身重創李清風,當真只是為私人恩怨么?” 蔣道人:“雖然我不清楚此人具體想要什么,但我以為沒那么簡單,只是,我們需要三洞荒神劫?!? 他抬頭看眼前的法壇地戶,當先邁步而入:“時辰到了,我們盡快開始?!? 然而,就在他將將要邁步入法壇的瞬間,他忽然渾身一機靈。 神魂激蕩間,心生警兆。 蔣道人飛快轉身。 他身后的顧姓女冠也心生寒意,感覺不對勁,第一時間轉頭向后看去。 兩人甚至在轉身的過程中,身上已然法力涌動,有道道靈光閃爍。 然后他們就看見,三人中最末位置那個青年道人身后,赫然多了一個高大的黑影! 青年道人反應稍慢半拍,但也心中浮現警兆,背后汗毛倒豎。 看到兩個師叔的動作與表情,他不及轉身,下意識身體向前沖靠近自己人,同時祭起身上護身法寶。 “砰??!” 但一根閃動光輝的長棒,已然先一步敲在青年道人頭頂。 霎時間,血花四濺。 道家符箓派修士肉身命功不俗。 但想要同煉體武者、佛門禪武、持戒亦或者同為道門的丹鼎派修士比防御,則需要在本身基礎上加持靈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