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被睿王用火苗燙傷的手背,還有被琉璃割傷的腳底,都不覺得疼了,她甚至義無反顧,沒名沒份的也打算同他在一起。 可他在好溫柔的幫她處理傷口的那個當下,告訴她,他要成家了,要和她分開,論家世她高攀了。 那位從她七歲起縱容她所有胡作非為的男人,幾乎把她寵成廢物的男人,就那樣溫柔的告訴她,他不要她了。 沈江姩扔掉了那個裝滿對宋煜愛念的小盒子,仿佛在那個畫舫,她已經難過的死掉了。 他六月初六從冷宮出來,但是沒有來花凌渡送她或者留下她,她告訴了他,她那天酉時她就同宋慕之遠走高飛的。 但是今天十二月初六,他來接她了,是因為她如今是功臣了,不算高攀了么。 沈江姩在三月初到六月初五,這三個月,始終沒有辦法忘記宋煜,她那時聽到很多關于在陋舍中宋煜的消息,病危,薨逝,或者失寵,倒臺,然后她四月初五,五月初五都去陋舍西院墻看他,但他沒有去。 后來六月初五,她也去了,她問他這三個月在忙什么,他說睡覺,裝病,散布假消息,很絕情的沒有給她任何一絲關于他無礙的消息,那時她成夜成夜睡不著,擔心他的身體,但他冷靜的一點他的消息都不給她。他理智的避免透露給她任何他的消息。她深受煎熬。 她不懂他怎么那樣快就可以做到不聯系了。 六月初六他就出來了陋舍,到十二月,他也沒有聯系過她一次,他派燕青去遼北支援,勝利后,她躲在軍營后面看燕青和夏承安喝酒看了半宿,直到燕青揮師回京,燕青也沒有給她傳任何的話。 但是六月初五后夜,宋煜明明看了她的軍醫令牌,知道她在十五班做軍醫的,所以宋煜根本就把他排除在他的人生之外,只有她自己假裝遺忘,卻悄然希冀著什么。 今天他居然來接她了,就因為她今非昔比,是功臣了,他才賣這個面子么。 沈江姩這九個月來淡忘的難過和委屈這時全部向她襲來,她以前覺得宋煜那樣完美,原來他也那樣市儈現實,拜高踩低么。 但她畢竟經歷過戰場洗禮,見多了生死,再是難過,也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哭鼻子了。 宋慕之問,“兄長你等接船等多久了?” “剛到。”宋煜沒提等了兩天一夜的事情。 宋煜見沈江姩很有些瑟縮,肩膀在薄顫著,他將目光落在宋慕之身上,“這里冷,快進馬車吧。慕之,你下船時怎么不叫她將披風披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