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江姩被宋煜束在懷里,她嗅著他身上熟悉而安心的氣息,久久沒有說話。 父親無法面對宋煜,因為父親是薛氏操縱的劊子手,即便宋煜忍著痛苦放下了母仇,并給予父親免死令,可父親活得很痛苦。 在她生下小滿的那個夜里,父親試圖自刎,被敏感的沈江姩攔下了,因為父親素來沒有和沈江姩道晚安的習(xí)慣,那夜來給沈江姩說了會兒話,父親說,看見外孫女他這輩子值了,并和沈江姩說了晚安。 沈江姩去父親書房時,母親在抹淚,靜靜地看著父親端著毒酒往嘴邊遞,母親沒有阻攔父親,即便父親是為了保護她們娘四個毒殺先皇后,但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母親的眼睛好紅好紅,那時沈江姩覺得母親好生理智和堅強,沈江姩好心疼父母,這心疼又帶著對宋煜的負罪感。 沈江姩攔下父親后,和父親說了很久的話,沈江姩說她希望見一見那位為先皇后斂尸的呂嬤嬤,希望父親可以再平心靜氣一些,萬一還有轉(zhuǎn)機呢。 父親被毒殺先皇后那件事折磨著,尤其看見宋煜在沈府養(yǎng)傷,為了救她身受重傷,父親的愧疚難以言表,他認為他死去后,她和宋煜可以沒有隔閡地生活下去。 但怎么可能呢,宋煜和父親,沈江姩永遠會選擇父親的。因為父親給她生命,教養(yǎng)她成人,男人卻只是男人罷了,無論她多么愛那位男人,她都不可能無視父親的感受和生命。 宋煜垂下眸子凝視著沈江姩,發(fā)覺她目光復(fù)雜,“姩姩,是否仍在生氣這大半年,孤不給你任何消息?” “宋煜值得。” 沈江姩想,她自小與旁的女孩都不相同,旁人在學(xué)習(xí)針織女紅時,她在掏鳥蛋抓蛐蛐兒,旁人在背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時,她在家把父親當馬騎,在外把宋煜當馬騎。 那年皇帝老兒將這樣的她許配給太子,她以為相得益彰,現(xiàn)在才知道,那時太子被笑話慘了,可那時太子眉花眼笑叫她寶寶兒,并打算風(fēng)光將她娶過門去。 宋煜從不要求她針織女紅,亦不要求她三從四德,她是她自己想成為的樣子。 所以,宋煜值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