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江姩悵然若失,四個時辰過的這樣快,和肅王在一處卻時光過的那樣慢,且有種煎熬的愧疚感折磨著她,當下無助的肅王是她不能推卸的責任,她說,“他在儲物室,指揮下人收拾釣魚漁具。” 宋煜起身往外走,他到廊底,又好好的抱了抱小滿,他沒有埋怨沈江姩,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怒火,他將一切情緒都獨自承擔,其實如果沈江姩愿意,他有辦法堵住宋慕之滿門的嘴,讓其不能開口詬病沈江姩人品,只是大娘子她不是那樣自私的人品,他沒辦法強求什么。 沈江姩意識到,宋煜用他的方式尊重著她的一切行為,她想做什么,他都接受,不強求不勉強,安靜隱忍得令人憐惜,哪怕他是那樣孤獨,他卻為了成全他弟,也為了不為難沈江姩,選擇沉默的離去,獨自品嘗那份孤寂,她哪里不知,他的腿疾,心疾,還有心口那一劍,他也需要她。 宋煜走著,回頭看了看沈江姩耳朵,倒是干干凈凈沒戴耳墜。 沈江姩不知她看什么,只是抿唇笑笑。 宋煜來到儲物間,喚道:“慕之?!?br> 宋慕之聽見宋煜的聲音,他很久沒有回身去面對他的兄長,他曾經(jīng)認為自己在局外觀局,后知兄長在更遠處觀他,控制著一切,現(xiàn)他又失明,他如今不如兄長優(yōu)越,天之驕子的他第一次感到自卑,失了那份優(yōu)雅和從容。 那日慶功宴他驚才絕艷給沈爵爺表演劍術的回憶還尚且清晰,如今他卻是不能再舞劍了。忠勇王的稱號形同虛設。 姩姩說他會好起來的,但真的會嗎,他很怕失去光明后,又失去姩姩的消息。幼時,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姩姩,是他帶姩姩去長春宮門探險抓蛐蛐兒的,進而姩姩遇見了少年太子。 不知兄長是否來帶走姩姩的,他靜靜的立著,良久他說:“你們要走了嗎,兄長。” “我要走了,不是我們。來和你打聲招呼。”宋煜說著將手壓在宋慕之的肩膀,他說:“謝謝你救下她們母女二人,感激不盡。她跟我說了情況。放心吧,她留下給你看眼。我也會想想辦法。” 宋慕之心中猛地一動,突然極為動容,兄長那樣霸道強勢的人,竟沒有要強制帶走姩姩和小滿,是不是自己對兄長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他說,“上次,我也有錯。不該用秦鐘的事,讓姩姩趕走你,也不該知道你在,還頻繁去沈府探望。那時,我對你有敵意?!?br> “都過去了。不提了?!彼戊险f,“太湖里冬天多鯉魚,鯽魚,花蓮,你用什么餌料?這季節(jié)沒蚯蚓吧?!?br> “用我魚缸里的小蝦。”宋慕之說,“也用陳年干餌料?!?br> 宋煜還是忍不住問,“正月二十九,什么時辰的船,哪個渡口?那日上京四個渡口都有去涼州的船?!?br> 宋慕之沉默了,“我并不愿透露。船務我也打招呼不得泄露我行蹤。兄長,可否不要去送船...” 宋煜眼睛有些澀,姩姩不說,肅王也不說,他的探子只打聽到船期,事關肅王行蹤,船務沒有透露詳情,都不想讓他送船就是了,他說:“不說就不說吧?!?br> 沈江姩在宋煜和宋慕之說話的時候,她立在廊底遠遠的看宋煜。 待宋煜談完,回了來,他走去院中,沈江姩問:“你和宋慕之在聊什么?” “怕我嘲笑他?”宋煜睇她一眼,沒有告訴她,他從她嘴里沒問出來哪個渡口哪趟船,他去肅王那里打聽了,也沒打聽出來,他面無表情,目光越發(fā)沉凝,“緊張什么?!?br> 沈江姩一怔,“隨口一問罷了?!?br> 宋煜說,“隨便聊兩句,聊他用什么餌料釣魚。他說用蝦?!?br> 謝錦幾人休息好,宋煜吩咐謝錦,“將車上東西都卸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