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童生-《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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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中,微風(fēng)徐徐,流水潺潺。
一群士人自橋上過來時(shí),葉子凡就注意到假山下這一幕,笑了笑。
曹戶扇腳步略停了下,在少女和葉青身上一轉(zhuǎn),微笑了下:“看著下面涼棚滿滿,可見葉家人才鼎盛,才有此濟(jì)濟(jì)盛景??!”
葉子凡這時(shí)沒有半點(diǎn)黯然,揮灑自在:“曹大人謬贊了,有府上太君教導(dǎo),貴家這些年才叫人才輩出,我這些侄兒輩,不成器的居多,總要敲打一番才能有所進(jìn)步。”
曹戶扇笑容多了幾分,這好話還是人人喜歡聽著。
葉子凡伸手延請,示意:“請入席?!?
“不敢!”曹戶扇安坐下來,掃了眼下面隱隱分的三六九人群,心中暗暗想著:“葉家衣冠濟(jì)濟(jì),但比起二十年前,卻遜色了些?!?
涼棚平臺上,有著陌生人到來,使下面響起一些小聲猜測,曹白靜不屑撇了撇嘴,卻笑問葉青:“你猜這是誰?”
葉青看了眼上面,隨口道:“戶曹!”
“哎,你怎么知道?”曹白靜有些驚訝,壓低了聲音:“爹爹可是剛剛今年才游學(xué)歸來!”
看似低調(diào),分明有著炫耀。
葉青瞧著這少女與臺上曹戶扇有些相似的面容,心中一動(dòng),出言解釋:“雖沒有穿官服,但錦服上還是有著紋章,一看就能看出?!?
縣里六曹,主官司曹最低標(biāo)準(zhǔn)是童生出身,基本上是秀才來擔(dān)任,但秀才只是基本的條件,現(xiàn)實(shí)里多半是覺得考試無望,投靠了某個(gè)道門門下,理論上甚至有著積德而生元神的事。
“伯父看上去很年輕啊,游歷歸來就擔(dān)任司曹,不知師從何派?”葉青切入話題,心中腹誹。
曹白靜不知心思,被撓到庠處:“小青子真有眼光,姐姐和你說,金山長青府,你沒有過沒有……”
閑述間,涼棚平臺上這曹戶扇不時(shí)把目光落向這面。
葉青見著,面上笑得和煦,種種趣言勾動(dòng)著曹白靜嬌笑不停,不知不覺地挪動(dòng)?jì)绍|,漸漸與葉青坐得越來越近。
頗惹得附近族兄羨慕妒忌,剛才他們試著搭訕,可不曾有這待遇!
不知不覺,日就高升,大家都無心說話,漸漸都望著遠(yuǎn)處。
就算是縣里世家,也改變不了一縣每三年只有二十個(gè)童生的事實(shí),一個(gè)家族分到各人資源總有限,而且要與別縣競爭,誰能保證必中童生?
童生都這樣艱難,再往上,就連葉子凡這樣主干嫡子,也只能止步秀才,可想而知有多艱難。
見著眾人的氣氛,曹白靜皺著黛眉,搖兩下團(tuán)扇:“哼,男人啊,都是趨炎附勢之徒!”
葉青聽了,不由失笑:“姐姐,男人要是沒有成就,不去趨炎附勢,只怕你還要看不起?!?
不過地球上范進(jìn)中舉的戲劇場面很少,能中的人都可修得道法,不會刺激發(fā)瘋或者中風(fēng)。
就算是葉家這樣大族,都有著規(guī)矩,凡是得中童生,只要不再往上考,必支持補(bǔ)上吏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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