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先起來吧!好歹是鎮西侯長子,這般痛哭流涕像什么樣子?” 說著,秦風便又深吸了口氣看向了那跪在魏盛勇身后的那群素衣婦孺。 鎮西侯慘死至今不過三個多月,所以這群人也依舊還帶著素孝。 然而雖是如此,秦風卻沒有露出半點可憐,反而心里越加的厭惡。 因為一眼望去,那跪在地上的大大小小竟不下幾十人,無一不是鎮西侯的妾室和庶出子女。 區區一個軍侯,后院家眷竟是比他這個太子還要多,頓時就讓他生出了幾分不滿。 畢竟他如今也就只有一個側妃,而子嗣更是一個都沒有! 想到這里,他心里一動,頓時便活絡了一些。 “是了,都是太子了,也該立正室了,否則日后何以穩固君位國本?” 這般想著,他又仔細掃向了那跪著的人群,可隨后就微微搖頭露出了失望之色。 “果然,魏君蘭母女當真是不在府里!” 魏盛勇愣了,此番秦風親自登門本是他的機會。然而他卻并沒有直接宣誓效忠,反而想著以哭泣來博得秦風的同情以求信任重用。 畢竟他雖為庶出,卻也是鎮西侯長子,倘若直言投效掉價不說,反而還會引起秦風的起疑。 然而卻不想,秦風竟是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怎么回事?我這般鳴冤訴苦,按理他不應該是虛偽的將我扶起,然后好言安慰一番嗎?可為何又會露出厭惡之色呢?難道他不是來拉攏我的?” “不對啊!他方才話里話外都是為我父親開脫并對我招攬之意,可如今怎么?” 想著,魏盛勇心里便驚疑不定根本就不敢起來,只是抬起頭依舊感恩的道。 “殿下,臣……” 然而他話剛說了一半,秦風便沉下了臉低頭道:“我說了,先起來!” “你父親論理雖無過錯,但論事卻是死有余辜!手握數十萬精銳,卻連區區七萬巫蠻都拿不下,著實是廢物了些!” “更何況,既為疆守之臣那首要職責便是抵御外敵。恰逢北蠻南下,他袖手旁觀不說反而率重兵伏擊北上馳援的鎮北王,這般做法他雖在理卻不占理!” “朝廷對他的死至今都沒有做定論,根源便也是在這里!畢竟他若能先以國事為重,那下陵關便不可能會被攻破,而陵州也不會慘遭北蠻人屠戮!” 說著,秦風毫不掩飾厭惡的嘆了一聲道。 “說到底,還是他私心太重了!” “如今鎮北王一戰定乾坤,更是攜收復幽涼兩州赫赫戰功得勝歸來!這個時候,你讓孤給你們做主,孤又如何能做的了那個主?” “沒見孤的皇兄都因為兵敗丟關之罪被軟禁了嗎?” 說完,秦風就冷冷的瞥了魏盛勇一眼,之后便邁步穿過人群,兀自向著那堂屋走去。 魏盛勇一驚,身子驟然一震。 眼見著秦風從他身旁走過,他既不敢就此起來,也不敢再繼續哭下去了。 “怎么回事?是我猜錯了?” “前腳說無罪,后腳又拿三皇子定下基調?這是秋后算賬的意思?” 想著,他的眼瞳狠狠的一縮,忍不住就轉頭看向了自已身后的這一家老小! “行了,別跪著了!” “孤今日來不是聽你鳴冤哭訴的!如今國事艱難,前有虎狼后有奸佞,孤可沒那個精力同情可憐你們一家!” “還有,叫她們也散了吧!” “夜深了,你們這么一大家子孤兒寡母的跪在孤的面前嚎啕大哭,待回頭傳出去了,還以為是孤趁機欺負你們呢?” 見魏盛勇還傻愣愣的跪在那,已經走進屋子的秦風頓時就不悅,當即沉著臉開口道。 而聽了這話,魏盛勇心一慌急忙就站了起來。 待轉頭看了那已然坐在堂屋上首等著他的秦風后,他更是冷汗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隨后,他深吸了口氣,看向江氏就囑咐道。 “玉淑,你先帶她們下去吧!” “夫君……”江氏眼眶通紅,有些擔心。 魏盛勇搖了搖頭,對著江氏安慰的笑了一下后,急忙就邁步向著屋子里走去。 然而,他前腳進了屋,后腳那守在門口的劉福順勢就將門給關上了。 見此,魏盛勇一慌下,再次緊張的跪到了秦風的面前,顫抖著身子低頭道:“殿,殿下……” 秦風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這一次他沒有再讓魏盛勇起身,而是借著屋子里的燈火又仔細的打量了魏盛勇一眼后,就輕聲道:“九品后期?” 魏盛勇一愣,點了點頭:“是!” “呵,不錯!到底是鎮西侯的兒子,雖是庶出倒也算是將門虎子!” 說完,秦風的眼神就幽冷了下來,而魏盛勇見狀卻只是身子一抖,根本就不敢回話。 “呵呵,莫要緊張!孤不是老虎,吃不了人!” 秦風道,他的身子就向后靠了靠,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后又接著道。 “你主母呢,今夜怎么不見她來迎接孤?” 魏盛勇緊張,喉嚨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今日的秦風與兩個月前召見他時截然不同,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兩個人一樣。 “回,回殿下,母親帶著兩個妹妹回鎮國公府了!” “哦!怪不得沒見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