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六翼飛蟲不過拇指大小,然而它在沖天而起后卻釋放出了強大的氣息。甚至連巫王城都隨著它的出現(xiàn)開始劇烈的顫抖。緊接著,一股神秘的力量橫掃巫王城,之后便見許多巫族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下來,就連街道兩邊的那些鐵甲士兵都不意外。阮問天激動了,眼睛忍不住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眼見著那只飛蟲在巫王城上空游走,他身體顫抖的不能自已,手顫顫巍巍的就伸了出去,仿佛是想要一把將其抓住一樣。幾十年的努力,付出犧牲了那么多都沒有成功,卻在今日終于見到了。沒人能理解他此刻的激動和心酸,也沒人知道他此時此刻心里的狂熱和振奮。蠱神蟲啊!只差一步就能蛻變成神的蠱蟲啊,他終于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了!像是為了滿足阮問天一樣,在葉千塵的示意下,蠱神蟲在飛了一會后就自己落在了阮問天的那伸出的手上。見此,阮問天不由的一震!而此時卻見葉千塵笑道:“如何,可能解你之疾?”葉千塵雖然笑著,可眼神卻帶著一分謹慎和深邃,甚至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默默的運起了《九天御龍經》!聽著葉千塵的話,阮問天一時間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又伸出了另一只手,猶如最虔誠的信徒一樣將蠱神蟲捧在手心,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蠱神蟲,真的是蠱神蟲!”“雖然,跟我南疆古籍記載的不一樣,可這股氣息的確卻一般無二!”“呵呵,上天眷顧我南疆,眷顧我阮問天啊!”“終于讓我有生之年見到了!”說著,阮問天竟突然跪了下去,老淚橫流的看向了蒼天。而隨著他這一跪,整座巫王城的巫族竟是全都齊齊的跪了下來,內心亦如他一般的虔誠。看著這一幕,葉千塵心里有些震撼了!蠱神蟲在他眼里也不過是一只擁有詭異力量的蟲子而已,卻不想在南疆竟真的有著如此重要的意義。有些傳說聽起來會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然而當真正看到的時候,才能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做震撼!而就在他心里這般想著的時候,阮問天在虔誠了拜了一會后又激動的站起身來。然而,下一刻他竟是坦然的又將蠱神蟲還給了葉千塵。“今日得見蠱神蟲,縱死也無憾!”“不過,此蟲既是在你手中完成的蛻變,那自當是你的,本王絕不做那強取豪奪之事!”“侯爺此番不畏艱險來南疆平定叛亂,這是天意,是天意啊!”說著便將蠱神蟲恭敬的遞到了葉千塵面前。葉千塵有些懵了,送給你了你竟然還不要?什么情況?“你,真的不要?它可是能救你命,能讓你重獲新生的!”看著阮問天,葉千塵驚疑道。“老朽活了這么多年已然夠了!”“況且體內傷勢乃是陳年舊疾了,非是一時半會就能根除!”“如今唯盼親眼看到它蛻變成神,如此也不負當年的辛苦和努力!”阮問天認真道。“爺爺,你……”此時,阮玉燕有些著急了,急忙拉著阮問天的胳膊道。“玉燕,不得任性!”“蠱神蟲乃有緣者得之,侯爺就是那個有緣人啊!”說著,阮問天便又看向了葉千塵,并伸手邀請道:“侯爺,老朽已經在巫王大殿備下了宴席,還請侯爺移步!”此時的蠱神蟲已然重新落到了葉千塵身上,之后光芒一閃就消失不見。而此一幕也正好被阮問天仔細的看到,眼神頓時微微一閃。葉千塵疑惑萬分卻又警惕萬分,但見阮問天真沒的沒爭沒搶,他也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點了點頭,道:“巫王請?”說著也不客氣的邁步,而阮問天見此輕輕一笑后也緊隨其后。唯有阮玉燕在兩人邁步之后,臉色變得難堪冷漠。巫王大殿。阮問天再次坐在了那象征著巫王之位的寶座上,而在其下左手邊則是葉千塵,司馬長風以及趙瑞鋒等人,右手邊則是阮氏一族的高手。只是有意思的是,這些阮氏一族的高手中唯獨沒見司馬長風此前說過的阮興和阮浩!那兩人,據(jù)司馬長風說也是圣境高手,然而如今坐的這些最強的也不過九品大圓滿!待賓主坐定,阮問天貼心的上了歌舞,隨后一伙人一邊吃喝,一邊賞舞聽曲暢聊了起來。不過,說的卻都是車轱轆上的恭維話,并沒有太多的營養(yǎng)。直到一個時辰后眾人微醺,阮問天這才揮手退了歌女,轉頭看向葉千塵道。“聽說侯爺已經將黑山等人收為麾下,不知此事可為真?”“呵呵,非是我收服,而是他們自己投靠于我!”“此事本侯倒是要代他們問罪于巫王您了!”“巫王城被圍,他們幾個寨子高手族長盡皆慘死,他們興沖沖的帶著各部人馬來支援,最后反而遭到了阮問昌的猜忌,如此才不得已投靠在我麾下!”“在本侯看來,南疆亦屬于我大秦,收下他們也無不妥!”“待將來本侯回歸北境,當帶著他們北上殺蠻,建功立業(yè)!”“此事,我想巫王應該不會阻止吧!”喝的微醉,葉千塵便有心想要試探一番。因為阮問天此前的那番舉動著實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局是他布置的,臺子是他搭起來的,可這戲卻好像不是按照劇本來唱的!如今的葉千塵迫切的想知道阮問天的葫蘆里到底是在賣的什么藥!這里可是巫王城啊,這個時候翻臉了他大不了一拍屁股殺出去,可若是被阮問天這沒頭沒腦的戲忽悠的沒了警惕心,那可就麻煩了。“哦,侯爺是打算帶著他們北上建功?”葉千塵的那番話算是無禮之極了,甚至還有點挑釁的意思,然而阮問天聽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是又如何?”見阮問天如此,葉千塵有些皺眉!“哈哈,那當真是太好不過了!”“我南疆巫族這數(shù)千年下來可是很少有大部人馬走出十萬大山啊,尤其是他們八部戰(zhàn)族!”“若蒙侯爺能帶著他們走出南疆,這對他們,對我南疆巫族也是一大幸事!”“只是,侯爺若想帶他們走出南疆,在此之前怕是先要做一件事!”突然,阮問天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見此,葉千塵頓時微瞇了眼睛,心道:“來了!”然而,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裝作不解道:“什么事?”說著話,已然再次悄悄運功。“呵呵,侯爺莫緊張,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大事,但對他們來說卻是頭等重要的!”“其實,這么多年來,我南疆各部不是走不出十萬大山,而是不能走出去!因為南疆各部都被下了血脈詛咒,尤其是八部戰(zhàn)族!”“一旦,他們走出南疆必遭天譴橫禍,絕沒有幸免!”看著葉千塵等人,阮問天鄭重的說道。“血脈詛咒,這世間還有這玩意?”“不是,這玩意誰下的啊,怎會如此惡毒?”此刻,司馬長風也有些懵了。然而他剛說完,對面坐著的此前還跟他一口拼酒的一個大漢突然就站起來大聲喝道:“放肆,竟然敢對巫神不敬?”“阮沖,坐下!司馬公子是無心之言!”大漢怒氣沖沖,一副要干司馬長風的樣子,而此時阮問天卻冷了臉,當即呵斥道。而他在說完后,那叫阮沖的大漢當即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