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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魏盛云的那一劍也讓他感覺到心寒,可是現在那股寒意卻是直接讓魏盛勇驅散了,甚至是此時此刻他又生出了內疚之情。
“大公子……”
看著魏盛勇,他忍不住就想開口說些什么,然而剛開口卻又被魏盛勇打斷了。
“傅叔叔,能活著回來就好!”
接著他竟是又退后了兩步,認認真真的對著傅忠拜了下去道:“盛勇多謝叔叔一路護著父親和小弟!”
傅忠眼眶濕潤,身子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魏盛云又大喝道:“魏盛勇,你少在這里假仁假義,一個敗軍之將焉能配的上你的這一拜!別忘了,父親和小弟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他們無能!”
“幾十萬大軍卻在幾日的時間損失殆盡,他還有什么臉面站在這里!”
“你住口!還嫌鬧的不夠嗎?”聽了這話,魏盛勇轉身道。
“沙場征戰,勝敗又豈能歸罪給一人?更何況此次是父親和小弟親自領兵!”
“你難道看不出那趙河的實力嗎?一個尋常將軍就有著圣境初期的實力,那鎮北王的其他麾下有多強大,你難道想象不到?”
“一個鎮北王,再加上鬼王谷和天劍山的助力,放眼天下又有幾個人敢言能勝之?”
看著魏盛云,魏盛勇喝道。
“你,你……你們就是無能!虧你還是父親的兒子,是這侯府的長子!”魏盛云被魏盛勇喝的無言以對,只好再次以言語刺激道。
“正是因為我是父親的長子,所以此刻我才正應該善待父親的部下!此戰父親已經輸了榮耀,輸了氣節,如今又焉能輸掉了仁義?”
“連鎮北王這個敵人都能善待傅叔叔他們,難道我們卻連鎮北王都不如!”
看著魏盛云,魏盛勇冷眼道。
說完,他就轉過身又對傅忠道:“傅叔叔,此戰過不在你,你無需內疚!如今父親和小弟已死,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盛勇依舊視您為家人!”
話落,他竟是再次躬身一拜。
傅忠老淚橫流,急忙將他扶了起來,下一刻嘴唇顫抖想說什么卻死活都說不出來。
魏盛勇善解人意,緊緊握住了他的手,道:“還沒有給父親上香吧?走吧,去敬告他老人家一聲,如此也能讓他安心!畢竟當年與他一起征戰四方的老兄弟如今著實沒剩下幾個了!”
說著就拉著傅忠往靈堂而去。
傅忠感動,一邊走還一邊關心的問道:“大公子,您的傷?”
“無妨,您不是說了嗎,皮外傷而已!”
兩人進了靈堂,其他人看著兩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遠處依舊恨恨不甘的魏盛云一眼后,心中也是滿心的失望。
這位大小姐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現在她都好像沒有明白這侯府如今是怎樣的處境!
或者說,她到現在都憤恨不甘,一門心思想著報仇雪恨再次奪回西境,根本就不是因為那份仇恨,不過是她舍不掉這榮華富貴和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看了一眼,眾人也依次走了進去。
嫡長女,鎮西侯在她這個嫡長女風光無比,可現在鎮西侯死了,她這個嫡長女除了惹人厭惡又有什么用!
眾人心里想到。
魏盛云傻眼了,見眾人將她扔下竟是都不愿再搭理,她的臉色當即再次猙獰了起來。
“好,很好!你們仁善,你們甘愿如是吧!那我魏盛云便自已來,待日后我和夫君再次奪回了梁州城,屆時你們別想再沾一份光!”
話落,她也恨恨的轉身離去。
總督府,這里如今也有一座靈堂。
靈堂里停的是青龍的棺材,設的是青龍的靈位。而葉千塵等人如今也都身穿黑孝跪坐在靈堂前,一邊祭拜一邊商量著一些事情。
“這一戰,我們的損失太大了,僅天衛軍就損失了兩千多人,而葉飛的神威軍如今更是剩下不足兩萬!”
“而這兩萬人中,有小半數恐怕日后也都無法再上戰場了!”
看著葉千塵,陸文龍嘆了一聲說道 。
“是受傷太重了嗎?”葉千塵問道。
陸文龍搖了搖頭,還不待他開口,卻先聽葉飛道:“是跑廢了!從鬼王谷到河西關,這些巫族戰士一路不停,而巫神血紋更是幾次開啟!”
“這巫神血紋雖然能讓巫族戰士變的勇不可當,可過后卻有一段疲憊期,若是好生休養的話倒也無妨。可這一戰我們根本沒有休養的時間,基本上是不停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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