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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好硬闖，打算去小佛堂等著。

    以青夫人的習慣，天不亮就該來跪經(jīng)了。

    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青夫人念經(jīng)的背影。

    衣著單薄，青絲披散，看著不像俗世之人。

    這么晚了，她伺候完蘇相，居然還來小佛堂？

    “來了？”青夫人像是早就知道她要來，跪完經(jīng)才站起身，“隨便坐吧，這里沒什么可招待你的。”

    “你在等我？”

    想到蘇相今天宿在她房里，蘇染汐心下一動，盯著青夫人眼底的黑青色，“青姨，是我爹跟你說了宮里的事，你擔心我，所以才徹夜不眠地等在這里吧？”

    蘇相雖然早早離宮，可宮里的消息必然瞞不過那個老狐貍，尤其是未央殿鬧出的動靜挺大。

    每每提及春無雙時，他的態(tài)度也相當詭異。

    如果皇后真和春無雙息息相關(guān)，蘇相一定也會對未央殿關(guān)注更多。

    “擔心？”青夫人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沒有嘲諷也不是反駁的眼神，只是神色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你剛一回京就大鬧未央殿，憑你在嶺北立下再多功勞，陛下心中也是不悅的。”

    她淡淡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如今無依無靠，不該行事如此囂張，不給自己留后路。”

    蘇染汐挑眉：“看樣子，我爹跟你抱怨了不少。未央殿的事，你都知道了……青姨，我娘和帝后之間到底有什么淵源？”

    “什么？”青夫人恬淡的神色幾不可查地變了變，很快恢復了平靜，“為什么這么問？誰跟你說了閑話？”

    皇后質(zhì)問皇帝的那段話，當時只有寥寥幾人知道。

    蘇染汐的目光變得深邃又犀利：“原本，我能讓皇后受更多的懲罰。可是她跟陛下提起我母親，言語間頗為怨懟……”

    她將皇后的話原樣轉(zhuǎn)述，探究地看著青夫人：“青姨，若非深仇大恨，皇后高高在上，怎么會對相府一個岌岌無名的妾室恨得這般咬牙切齒？”

    “恨？”青夫人眼底飛快閃過一抹諷刺，“他們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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