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關鍵蜀地有天險啊,完全可以自成一體。 即便馮龜年短時間無法北伐、東征的蕩平其他軍閥,他偏安在西南一隅,也能當個逍遙自在的皇帝。 馮龜年隨著權利的增大,又加上元安的“殘廢”,他的野心幾乎達到了一個峰值。 而不能坐龍椅,卻還霸占著皇帝名頭的元安,就顯得十分礙眼了。 “快則幾個月,慢則一兩年,可能就會收到元安‘病逝’的消息。” 姜硯池沒有就太太上皇還是太上太皇的話題討論,而是忽然丟出這么一句話。 沈婳聞言,愣了一下。 旋即,她反應過來,“你是說,馮龜年快要忍不下去了?” 元安確實中風,但這種病,其實要不了人命。 只要醫藥及時,只要護理得當,就能一直熬著。 等多就是比較磨人—— 病人自己痛苦,伺候他的人,也痛苦。 不過,考慮到元安是皇帝,屬于特權階層。 按照規矩,他身邊是不缺太醫、不缺奴婢。 他甚至可以在自己痛苦的時候,遷怒給無辜的、卑微的宮女、太監們。 當然,規矩是這樣,而現實又是另外一種樣子。 元安不再是九五之尊,而是成了尷尬的“上皇”。 他身邊也沒有繼承人,就連所謂的“新君”,也在千里之遙。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現在的元安,就非常像沒有兒女卻住進養老院的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 他過得好不好,全憑周圍人的良心。 而良心這種東西—— “他在蜀京的‘皇宮’,應該過得并不好吧?” 沈婳也想到了這些,她禁不住低聲地說了一句。 人性的惡,并不只是表現在殺人放火這樣的大奸大惡上,還有一些普通人在自己非常小的權力之內,故意為難、甚至是磋磨別人。 元安確實曾經高高在上,可他現在也只是一個沒有實權、沒有兒子、沒有反抗能力的弱者。 不說朝臣了,單單是那些最底層、最卑微的奴婢,他們若是存了惡意,就足以讓元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婳擁有原主的記憶,知道那位可憐的小公主在冷宮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殘羹冷炙那是家常便飯。 病了無人問津、求助無門,也是常態。 除了這些生活的苦,小公主和王嬤嬤還要遭受其他宮女太監的勒索、欺凌。 弱肉強食、落井下石等等成語,在這吃人的皇宮,有了最為具體、最為生動的演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