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昹到了晚些時分,蕭允德派人去將時云起夫婦和姚笙接進宮來共進晚膳。 畢竟羽帝登基這般大事,需與重要的人分享。這些人都是妻子和女兒的至親,自然也是他的至親。 唐楚君忽然想起個人來,溫聲道,“允德,不如把長樂也叫上吧。” 蕭允德略感詫異,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這是為何?” “他是我早年認的干兒子。”唐楚君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輕聲解釋,“就是那年你欽點他為狀元郎時,他認了我做干娘。” 這些年來,肖長樂雖在外地為官,卻始終與唐楚君保持著親密的聯系。 每月必有一封家書,字里行間盡是赤子之心。 信中不僅詳述他與母親的近況,更會細細描繪當地的風土人情、美食佳肴。 后來得知干娘就是名滿天下的楚笙先生時,更是欣喜若狂,每每來信都要提及拜讀詩文的感悟。 就算有一陣,唐楚君隨女兒出去游歷一番,不在京城,肖長樂的家書也是每月不斷。即使無回信,也風雨無阻。 幾年光陰流轉,這份母子情誼愈發醇厚。 唐楚君大婚,肖長樂特意將祖傳的珍貴字畫作為添箱之禮。 今日邀他一起用膳,唐楚君卻是有另外的考量。 她想把駙馬活著的消息,早些告之肖長樂。 昭武帝的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昭武帝喜歡她女兒,是以走錯了路。因為他是帝王,可隨心所欲,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其實肖長樂對她女兒又何嘗不是同樣的心思?當年認她做干娘,不過是心知無望斬斷情絲的一種方法罷了。 唐楚君頭幾日見過肖長樂一面,知他是克制隱忍的,卻也話里話外暗示要照顧她女兒和孩子們后半輩子。 她看出了肖長樂的執拗。 席間言笑晏晏,蕭允德說起梁國羽帝登基…… 肖長樂先是當時政聽了一耳朵,并沒有太大反應,直到聽說羽帝竟然是駙馬時,才大大震驚。 震驚之后是與文暄帝無異的激動,他那雙克制的眼眸里都潤了紅,“如此,公主和孩子們就好了。” 肖長樂如釋重負,給了時安夏祝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