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的宮殿叫青羽宮。 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全部都打上了“青羽”的烙印。只因這兩個字,是她送的。 那是他千百個清冷疼痛的暗夜里,賴以活下去的理由。 那封毒入骨髓的信上,也是叫他“青羽”。所以他絲毫未疑半分……岑鳶輕輕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已無波瀾。 時安夏聞言微微福了福身,巴掌大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對不住,我還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只以為原來他的名字是“鳶”,而不是淵。 她是有些頹喪的。以為尋到一絲線索,找到一點答案,就能從其一窺全部。 但事實是,毫無印象。就好似上輩子的人生里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而他的一舉一動,卻又像他是她生命中舉足輕重的人。 她不記得他了。 如果互相都不知道彼此重生,重新認識倒也無妨。可事實就是,他知她底細,而她不認識這個人。 就,思緒有些失落,人生空白了一片。 曦光中,岑鳶墨如點漆的眸子里倒映著少女明艷的面容,“早說過,不記得就算了。倒是有個事,需要商量一下?!? 他們站得不算近,恪守著男女之間的距離。 他低沉的嗓音傳進她的耳鼓,卻還是帶著一種蠱惑般的震蕩。 “嗯?”時安夏素手攏了一下耳際垂發(fā)。 “先訂親?!贬S道。哪是什么商量,分明只是陳述。 “什么?”時安夏錯愕地看著他,“我們?” “不然呢?”他長眉輕輕一擰,“宮里那位在找你了?!? 時安夏艱難地抿了抿嘴,“你是想……假成親?” 岑鳶沉默半晌,才淡淡道,“你若要假便假,你若要真便真。” 時安夏聽得心里沒來由一疼,可嘴比腦快,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我想招個贅婿上門?!? 她以為這次會難住他,會讓他遲疑,卻不料他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道,“好?!? 時安夏覺得好荒唐啊,“你們陳家的列祖列宗,會從棺材里爬出來吃了我吧?!? “我只是陳家的養(yǎng)子,沒那么重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