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指定”二字簡直指到了她心坎上,李蘭芝從來沒感覺自己離皇后之位那么近過。 且來這一趟,很好地遮掩了她不是處子之身的事實。早前她天天擔驚受怕,怕被長輩們發現。 現在嘛……有她父親在前面頂著,她可不怕。 她是功臣,她是李家最耀眼的功臣。 她現在應該是皇太后跟前最得臉的人了。 而布思見她非處子之身,又以為她把身子早給了晉王。只覺北翼文人常把禮儀掛嘴上,私底下也不過如此。 布思對李蘭芝本身沒什么興趣,但一想到北翼冊封皇后那日,定要讓這女子跟自己歡好,不由得面上浮起一絲邪笑。 李蘭芝半夜被布思的暗衛悄悄送出安夷館。 李家的馬車遠遠等在隱蔽的地方,只留了個隨侍望風。 李長風坐在馬車里煎熬著,感覺自己如同青樓里的老鴇。這是第一次,李長風在認真想,他一個北翼人,為什么活得這么窩囊? 隨侍過來稟報,說小姐出來了。 李長風這才一臉沉郁地讓馬車夫將馬車趕過去接人,臉上火辣辣的,有種無顏面對女兒的恥辱。 李蘭芝也醞釀好了情緒,一上馬車就撲倒在父親腳邊,捂著嘴哭泣不止。 李長風伸出手,摸著女兒略有些散亂的發髻,無比愧疚地說,“蘭芝,這件事是為父虧欠了你,是李家虧欠你。” 李蘭芝低著頭,無聲抽泣,“父親不必說這樣的話。女兒的命是父親給的,女兒……不敢有怨言。” 李長風向來知道這個女兒嬌縱,真是一夜成長啊,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忽然變得這般懂事? 他更愧疚了,親手扶起女兒坐好,“這件事到此為止,對誰都不要提起。待大事一成,為父定給你選門好親事。或者為父去求皇太后給你封個公主,以后……你想養多少面首都行。” 李蘭芝只哀哀低頭抹淚,并不答話。她覺得現在說什么都是多余的,等她父親畫的餅,還不如等宛國皇子布思的餅來得香呢。 總之她是兩頭不虧。從今夜起,她感覺人生就不一樣了,路越走越寬。 有一種叫野心的東西,正勃勃生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