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城門已破。煙塵碎沫中,北翼鐵騎踏月而來。 領頭的是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似黑夜化形,玄鐵重甲上凝著未干的血霜。 他眉弓處一道新傷還在滲血,卻襯得那雙深邃的眼眸愈發銳利如刀。 月光流過他冷白面頰,在顴骨上投下森冷的陰影。 唐星河口中的先生岑鳶來了!帶著大軍來救他們了! 城門撞開時,岑鳶一聲令下。 “殺!”果斷,肅殺,不帶一絲猶豫。 隨著這聲“殺”率先沖進城門的,不是鐵騎營,而是風馳電掣的戰犬。 戰犬身披鎖子軟甲,甲片上密布倒刺,在月光下泛著森冷寒芒。 其所過之處,一片哀嚎。 城樓上箭手慌忙就位,弓弦還未拉滿,戰犬卻化作黑色旋風蜿蜒盤旋。 每躍三步便急轉方向,綿軟羽箭紛紛落在它們身后的石板上,濺起一串串火星。 宛國士兵退讓不及,被羽箭所傷。 陣型亂了!罵罵咧咧,哀聲四起。 幾息之間,數條戰犬已橫沖直撞到了城樓之下。 有存了死志的宛國士兵揮起長刀劈向戰犬。戰犬旋身而撲,咬破其喉管。 宛國士兵再生懼意。 怕北翼人,怕北翼犬!怕……死! 城樓上的弓箭手一方面不敢隨意放箭傷了自己人。另一方面唐星河等人再擺“雁行陣”,一會兒呈個人字,一會兒呈個一字,上前怒殺弓箭手。 他家先生來了!這個認知使得唐星河等人再次燃起了生機,戰意滾燙。 陡然,戰犬領頭的夜寶兒突然人立而起,前爪重重拍在城墻磚縫處。 這個看似無意義的動作,卻為后續戰犬提供了借力點。四條黑影接連踩著它的肩膀騰空而起,竟躍上兩丈高的城垛。 宛國箭手們驚恐發現,這些北翼戰犬的獵殺竟帶著可怕的戰術智慧。 戰犬竟然能協同作戰。一只負責撞翻箭囊,一只專攻箭手下盤,一只專挑箭手控弦的右手拇指下口,還有一只守在城樓階梯入口處專門截殺援兵。 一名年輕箭手剛搭上箭支,整根拇指連帶著牛筋弓弦就被戰犬利齒精準切斷。 鮮血噴濺在箭羽上,那支永遠射不出的箭無力地墜下城樓。 戰犬們甚至懂得輪換休整。四只犬在完成數波攻擊后即退至陰影處喘息,由預備隊接替攻勢。 一條條戰犬如法炮制,很快全爬上了城樓,與唐星河等人一起控制住弓箭手。 沒有了宛國弓箭手,北翼鐵騎營從門外沖進來,殺聲震天。 殺!殺!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