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和你是沒有深仇大恨。可是,我和你母親有仇。”時安夏伸出手,看著潔白勻稱的手指,“盡管我和你母親有仇,但我也沒想過要對付你。不過你既要害我,我為何要對你手下留情?” “可我壓根還什么都沒做啊!”唐楚月崩潰地喊。 時安夏便是彎了腰,將臉懟到唐楚月的面前,緩緩開口,“那我這半生不熟的小姨,原本準備怎么害我啊?” 她聲音平靜,甚至帶了幾許溫柔。 可越溫柔,就越陰森,越讓唐楚月害怕。 唐楚月沒頂住如金鐘罩一般的壓迫,哇的一聲邊哭邊把自己的想法,該吐不該吐的,全吐出來了。 鄭巧兒聽得腦瓜子嗡嗡的,一氣之下伸手就在她臉上打了一耳光,“下作東西!真是有什么樣的母親,就教出什么樣的女兒!” 唐楚月捂著臉,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了,只小心翼翼去瞄時安夏。 她以為時安夏聽了會面色大變,誰知人家云淡風輕坐在那里,眉頭都沒皺一下。 就好似她所說的話,絲毫影響不了時安夏。 也確實,時安夏前世一生都在那些流言蜚語中度過,比之更難聽的都聽過,又何況是這點? 好歹岑鳶還是她成過親的夫婿呢。 時安夏待舅母出夠了氣,才淡淡啟唇,如同一個長輩的口吻,“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安安穩穩待嫁。希望你嫁了人,能體會女子的不易。” 唐楚月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外甥女在聽完她的手段后,怎么還能這么平靜,怎么還能娓娓說出這么大氣的話來? 時安夏話還沒說完,“別以為拿自己家里的事圖個樂,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覺得你傻。你嫁了人后,便是知道,一個女子有個強盛的娘家有多安穩。” 唐楚月聽得愣住了,這是她母親都從來不曾跟她說過的話。 又聽時安夏說,“哪怕是我,盡管并不想認你,我們以后也不會有什么機會來往。但你以后的婆家,只要知道你有個沾親帶故名義上的外甥女是皇上欽封的公主,他們就絕對不敢給你小鞋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都不懂?還口口聲聲護國公府嫡女!你哪里有丁點權貴世家嫡女的風采?” 唐楚月徹底呆住了。這一次,流下的眼淚,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