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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什么眼神？”外婆猛地開口。

    徐夢回過神，“我，媽，我回來了。”

    “是啊媽，小夢回來了，你之前不一直念叨么？怎么回了老家也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昨天有人打電話問我，提起你，我都不知道這事。”徐元趕緊接腔。

    隨后意有所指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不讓你見我們。”

    “你想說誰？怎么不敞亮說？難道我從小就是這么教你的？”

    外婆銳利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徐元。

    徐元撇嘴道：“我這剛回來，您怎么就教訓人了。”

    “你愛走就走，我也沒打算讓你來，你們都走吧。”

    外婆一擺手，打算繼續看電視，“婠婠，做你的菜。”

    老人家完全沒打算看徐夢跟徐元。

    徐元有些尷尬，“媽，你這剛醒過來，別聽別人的，也得聽聽我們的。”

    “徐元，我只是昏迷了，我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說的那些，我都聽得到。”老太太很失望地把話說完，看著他道：“你小時候，我跟你爸工作忙，幫你寄養在鄰居家里。”

    “你吃不飽，穿不暖，你就開始搶東西，什么都貪，什么都想要，我知道你這個人是好不了了，我想著你年紀大了，懂人事了，知道分寸了。”

    “可我想多了，三歲看老人歪了，就是歪了。”

    虞小珍指著門口道：“你走吧。”

    “媽！我是你親兒子，你能不能聽我解釋解釋。”

    徐夢立刻道：“媽，我這次回來還帶回來了瑞貝卡，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孩子，她小時候還很像個洋娃娃，您看過她照片的不是么。”

    “瑞貝卡，快進來。”

    徐夢招呼，瑞貝卡有些嫌棄地上下打量這房子，很顯然自己根本不想進來。

    被史蒂文催促著，瑞貝卡進了屋，捏著鼻子道：“媽咪啊，好大一股霉味，好臭。”

    徐夢示意她不要說話。

    “來叫外婆。”

    瑞貝卡看著虞老太太，很艱難地想說出來，但死也出不了聲。

    “不用了。”老太太直接冷聲打斷。

    “我只有婠婠一個寶貝，其他人我不認識，我也沒帶過，我連女兒跟兒子都沒有，這會來找我說什么，我一把老骨頭，除了這套破房子，也沒什么值錢的，你們想攪弄風云，去找別人去，別來我這礙我的眼。”

    瑞貝卡跺腳，看向徐夢，“媽咪。”

    “乖，你先自己坐過去。”

    徐夢坐下來道：“媽，我知道你怨我們，可是您昏迷那么多年，徐元若是真的沒去看過你，也是不可能的。”

    虞小珍閉著眼，只當沒聽到。

    廚房里，黎婠婠面無表情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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