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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什么？”

    周京臣再度望向大廈，“你自己想。”

    翌日，周京臣陪周夫人回了一趟南方老家。

    出機場，去老宅的途中，周夫人忽然聊起程禧，“一星期了，去見過她嗎。”

    他批文件，不甚在意，“沒去。”

    “真沒去？”周夫人審視他。

    周京臣太陽穴跳了跳。

    盤算了一番：秘書是自己人，保姆是自己人，一梯一戶，沒鄰居，暴露不了。

    旋即，若無其事，“她出事了？”

    “我問你呢。”周夫人皮笑肉不笑。

    他演技嫻熟，問開車的秘書，“你去了嗎。”

    “我去送了燕窩，阿膠和紫參。”秘書一五一十交待，“葉氏近期各種會議，您行程忙碌，我悄悄去的，怕擾了您心思。”

    誠懇，坦白。

    不像演的。

    周夫人踏實了，“她產檢，我安排何姨去照顧，用不上你。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在婦產科不如保姆方便。”

    周京臣沉默。

    “她生下孩子，李家養，你老老實實娶妻，和名正言順的妻子再生一個。”周夫人下最后通牒。

    他眉頭一擰，“李家養？”

    “婚生子養在周家，私生子養在李家，避免你和妻子、和岳丈家不愉快。”

    “那她呢。”

    “八個月后，她母親大概也病死了，了無牽掛地出國，喜歡哪個國家，在哪個國家定居。她為李家生育了外孫兒，我自然不虧待她，洋房，豪車，零花錢，加倍補償她。”

    “姓李，是嗎？”周京臣盯著周夫人，“不允許她見孩子，一面都不許，是嗎？”

    “你不同意？”周夫人反問。

    “我的孩子不隨父姓，也不隨母姓，隨外公家，我應該同意嗎。”他語氣幽涼，目光亦是。

    “隨你姓，你未來妻子不同意。”

    周京臣心口一怦，笑了一聲，簽文件的手幅度大，筆尖‘嗖嗖’割著紙張，擠出一句，“您深謀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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