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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顧明神色驚恐,支支吾吾了一番,卻是最終沒有敢說出名字。
見此,禮部侍郎王垚當即冷斥一聲。
“哼!死到臨頭了,還想要包庇幕后主使,簡直是冥頑不靈。老夫且問你,你身后那位有人能替他求情,誰又能為你求情?到頭來,此事追究起來,人家逃之夭夭,你又當如何?”
“我……”
顧明本就面色蒼白,聞聽此話,更是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大靖乃是天朝上國,你們南晉的一些小把戲,尋常自不是放在心上,任由你們胡亂施為也就罷了。可是這渭水詩會乃是我大靖的千年大計,陛下分外重視!”
“葉小侯爺又是當今駙馬爺,陛下最為青睞信任之人,你們還這般搞,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今日,老夫給你指一條明路,興許還能保全你的性命。”
“什么,什么明路,但請王大人明示。”
“自然是交代你知曉的一切!”
“啊?”
“怎么,你還想有所隱瞞不成,你當真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嗯?”
王垚立時雙目一瞪,眼眸之中,煞氣蒸騰。
這顧明本就沒了膽氣,被這一聲呵斥,身形立時又是一哆嗦。
面上卻依舊露出糾結之色。
“可若是如此,在下,在下即便逃脫性命,若是回了南晉,只怕……只怕也再難有容身之地了……”
“難道你現在這般回去在南晉便還有容身之地嗎?”
王垚冷笑一聲,繼續道:“今日,全天下都知道你們南晉文人的所作所為,南晉皇室若是想要挽回顏面,勢必會將今日之責盡數推到你跟你背后之人身上,說不得你背后之人也會將罪責推到你身上,讓你一力承擔!”
“如此情況之下,你覺得你回了南晉,你還有容身之地?說不得,就算是我大靖網開一面,饒你不死,只怕你回了南晉,也休想活過年尾,南晉皇室和各大家族為了撇清關系,只怕恨不得在回去的路上便死去,你覺得這種情形之下,你是向我大靖交代一切,尋得我大靖的庇護好呢,還是回南晉,丟掉小命好?”
此時,顧明已然驚的連話都說不出。
他不清楚這王垚說的是真是假。
但他不敢賭。
一旦賭輸了,豈不是真的要殞命?
“行了,耽誤的已經夠久了,老夫不逼迫你,你可以出題了。待到出題之后,你先下臺好生尋思一番,若是想明白了,便去尋老夫,老夫自會保得你性命,當然,你也可以不聽,至于后果嘛,自然也是你一力承擔。”
微微一笑,王垚卻是不再廢話。
顧明則是目光閃爍,遲疑了一陣。
隨即,深吸一口氣。
轉身,掃了一眼南晉使團方向。
包括自己老師陳山在內,都用一種嚴肅的眼神望著自己。
而另外一側的六皇子柳如風和其身后的一干人,則目光凜冽又銳利。
不用猜,也清楚他們此刻內心到底在想什么。
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他一咬牙,看向葉玄。
旋即說道:“葉小侯爺高才,這男女之情竟是能以如此委婉柔美之言寫就,在下佩服不已。”
“不過,這最后一題,想來葉小侯爺想要答上來也不甚容易,您且聽好了。在下這最后一題,非是詠物言志,也非傷春悲秋,更不是借物抒懷,而是希望您能夠寫一首感懷之作。“
“感懷?”
葉玄眉頭隨之一皺。
說來,這感嘆人生境遇之作,在古往今來的詩詞之中并不算少數。
甚至因為絕大多數文人才子,都求取過功名。
宦海沉浮,人生蹉跎,總是讓這些文人墨客在人生境遇之上有著數不清,道不盡的悲涼感。
這種題材,若寫詩。
莫說葉玄,便是在場的許多人,都能夠稍稍醞釀一番,便可信手拈來。
眼前這小子這時候讓自己寫這樣一首詩作。
著實讓葉玄有些沒有料到。
“呵呵,葉小侯爺莫要意外。在下也只不過是人到窮途,有所感念而已。”
“您之詩才,九州天下第一,乃是不爭的事實。在下若是再強行阻攔,使絆子卻是自取其辱了。即使如此,倒不是隨自己的性子,請葉小侯爺作一首可驚醒在下之作,也不枉今日這番作孽之行。”
“原來是這般。那本侯想問一句,你背后之人許你這般為難本侯,可是向你許了大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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