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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xiàn)在擺不了譜，只得妥協(xié)示弱，放軟了語氣道：“算我欠你的，你便跟我說了吧，事關(guān)重大，真的不能兒戲。”

    淺靈看他服軟了，這才把事情和盤托出。

    衛(wèi)晏洵越聽，眉頭皺得越深。

    南仡國跟后夏勾結(jié)？竟有這等事！

    如果前世這個陰謀也在悄悄發(fā)生而沒有被曝出來，那等禎和帝駕崩、他亦去世之后，大靖會發(fā)生什么？

    成王為了自己的皇位，殺了不少忠臣良將，他不認為以成王的心胸才能，能守得住衛(wèi)家的江山。

    衛(wèi)晏洵光是一想，便是一陣哆嗦，牙關(guān)狠狠地打起顫來。

    淺靈見他如此失控，有些驚訝，問道：“你怎么了？還好么？”

    “我無事，不用擔心。”

    衛(wèi)晏洵努力平復(fù)心情，重新振作，然后就見淺靈烏眸澄亮地望著自己，不說多關(guān)心吧，起碼不是無動于衷。

    衛(wèi)晏洵眼底柔和了一瞬，對她道：“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南仡國的隱患只怕要繼續(xù)隱藏下去。”

    在洛重河告訴他是淺靈把消息遞出去的時候，他也很驚訝。重生至今，最大的變數(shù)竟然是淺靈，她又一次超乎了他的認知與想象。

    前世的她，如果也能遇到一個好的人家收留，能讀書明理，能不必為安身立命憂慮困苦，她也會成為一個不錯的人吧。

    “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何會來這里？”

    淺靈自是不愿說實話，便只道：“魁濟在南仡國有個茶園，我來看看。”

    “那，”衛(wèi)晏洵向巷口點了點下巴，“姬殊白為何也會在這？”

    淺靈道：“他人私事，不該從我口中說出來，你想知道，問他去。”

    衛(wèi)晏洵覺得有理，則又問：“那你與他，真的只有這兩次的瓜葛，沒有別的了？”

    上輩子，她臨死前姬殊白找到了她，還愿意為她收尸，光這一點，就不由得衛(wèi)晏洵不多想。

    淺靈抬眼看他：“如何這樣問？”

    衛(wèi)晏洵張口微頓，還是道：“罷了，也沒什么。”

    淺靈反問道：“問了這許多，該說說你自己了，如何成都尉了？”

    衛(wèi)晏洵只道：“立軍功罷了。”

    西北早早入秋，赤突人犯境掠奪的時候到了，衛(wèi)晏洵領(lǐng)著手下的兵馬，抵御了一次又一次的敵襲。十年來，西北還從未有一年赤突犯境占不到半分便宜，洛重河將他一升再升，在他勇奪兩州之后，甚至直接破格請旨，讓衛(wèi)晏洵直升四品輕車都尉。

    淺靈瞅著他，滿腹疑惑終究化為無言。

    十多年的癡傻兒病好了，除了能通曉世故，一握長槍還能戰(zhàn)天下。

    放在從前，喬大寶要是給她講這么個話本故事，淺靈必當嗤之以鼻，評一句游談扯淡。真人就在眼前了，淺靈仍是覺得荒謬得不得了，覺得他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

    不過，她并不曾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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