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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了甩頭，眼睛緊緊閉了閉，再睜眼來看，禎和帝還是坐在那里，看著自己笑。
“你，你……”
衛(wèi)皓身子搖晃，踉蹌退了兩步，轉過身，被洛重河手里垂著的長劍晃暈了眼。
這是在做夢！
若不是做夢，他的大好江山，怎么會急轉直下？
這里一定是陰曹地府！是死掉的禎和帝和洛重河找他報仇來了！
“我沒有死。”洛重河道，“牢里的人不是我，我被做局誤殺禁軍統(tǒng)領武達的當晚，就被陛下秘密調了出來，這段日子，我一直藏身在宮中。”
腦海中仿佛有一堵墻被一錘子敲碎，衛(wèi)皓在這一刻洞明了真相。
“大典的火，就是你帶人放的！”
洛重河淡然以對：“都是陛下運籌帷幄，妙算在心。”
衛(wèi)皓這時候腦子再混亂，也知道洛重河口中的“陛下”指的不是自己了。
他猛然轉過身，仍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你沒有糊涂？”
禎和帝淡笑道：“江山有你這顆毒瘤在，朕如何能糊涂？”
“不可能！”衛(wèi)皓臉猙獰得可怕，“你中了催心蠱，當任由妙荷擺布才對！難道，她也背叛了我？”
“淑妃的確對朕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禎和帝慢慢悠悠地說，“朕早就知道她身份不干凈，既然知道了，你以為朕會一點防范都沒有？”
淺靈在西南沒找到的那個巫蠱大師，早就被他接進宮了，有了巫蠱大師為他遮掩，他放心地走進了衛(wèi)皓、走進了妙荷為他圈好的陷阱中，假裝迷醉，假裝糊涂，假裝喜怒無常，親手把自己江山的一條條大梁打斷，就是為了逼衛(wèi)皓現(xiàn)身，逼衛(wèi)皓出完他所有的招數(shù)。
明暗轉換，他成了暗中的人，而衛(wèi)皓站在了明處，成了那個被一覽無遺的人。
“衛(wèi)皓，十多年前，你是朕的手下敗將，現(xiàn)在，依然是。”
禎和帝拍了拍手。
“洛重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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