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帝長淵周身頓時被大雨籠罩。 帝臺隱執傘而立,雙目中早已攀爬上紅血絲。 所以……帝長淵口口聲聲的自責、愧疚,其實不過如此。 連基本的認罪、守陵也無法做到! 這、才是帝長淵的真面目! 他盯著那抹背影:“帝長淵,若今日一別,魚沉雁杳,恩斷義絕,往后再無手下留情!” 上次晉城、津門之事,他全沒要任何人之命。 甚至讓他們順利逃走,沒往上報任何證物。 皇子私下為商,尤其是偽裝虛弱的皇子為商,那些證物足以令帝長淵身陷囹圄! 帝長淵腳步微微一頓,卻也只是冷笑。 “九殿下,長淵早已習慣了。 不過是這世間、再多一個敵人而已!” 他已用盡他所有的誠意。 只可惜,天上云與地中泥,本就不會相合。 帝長淵就在那大雨之中,決絕地大步走了出去,徹底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帝臺隱握著血書錦帕的手僵了又僵。 他那如玉的、曾經寫字執棋的手,早已是鮮血遍布。 大雨“唰唰唰”地拍打著油紙傘。 即便站在傘下,他全身也早已濕透。 這一夜的雨,風橫雨狂,滂沱如傾。 云驚凰一直站在屋檐之下,未曾插手。 任由帝臺隱在雨夜中站立許久,她才開口道: “九殿下覺得他可憐嗎?” “又當真覺得他手拿血書,是誠意而來?” “興許是,恐怕連他自己也騙過了他自己。” “但他之前能為一己利益陷害明妃,明日就會陷害安寧、乃至陷害你!” “人往往在許諾的時候是真的,在翻臉的時候也是真的!” 云驚凰點醒他: “更何況帝長淵從來就不是個善類! 此次對明妃出手,栽贓明妃,有誰逼迫過他? 想要活命,為何不污蔑于其他人,非污蔑于你們一族?” “說到底,一切不過只因他心中嫉妒!” “這樣心懷狹隘又權勢之人、將來當真能自刎于你之前?” 帝臺隱身影更是微微一顫。 是啊。 連如今的認罪守陵都做不到,更何況是自刎! 他從不曾真正認識帝長淵…… “這十四年來……我竟從未了解過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