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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雯雯有些不放心葉建國，所以讓前臺等葉建國回來告訴她。

    葉建國回來時已經夜里十一點多了。

    高雯雯一直沒睡安穩，因為不放心，等在那。

    等葉建國回來之后，大概是前臺與他說了，他過來敲門。

    高雯雯看到他滿身的疲憊，皺眉問他：“怎么樣？”

    葉建國沉默了下低聲道：“那女孩昏倒了，去醫院后醫生說營養不良。”

    高雯雯聽到葉建國的話，眉頭也蹙緊了，低聲說道：“現在在醫院嗎？”

    葉建國點了點頭：“錢紅梅帶著兒子回單位招待所了。醫生說要補充點營養，得輸液，她不肯花錢直接跑了。上半夜我在醫院陪著她，后半夜政委過來陪著了。”

    高雯雯聽到這話，眉頭緊蹙：“都是她肚子里出來的，她怎么能這么不顧孩子死活。”

    葉建國沉默了片刻，和高雯雯說：“我安排兩個戰友陪你，我這幾天可能比較忙。”

    高雯雯與葉建國搖頭：“不用。我這幾天會和杜鳴一塊弄設計圖。和他一起應該是安全的。邊防那邊高老板還會陪著我去一趟，他在那邊有幾個老朋友的。他帶我過去更方便，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葉建國沉默了一下，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什么，可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其實不愿意雯雯與杜鳴接觸太多。

    可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去限制她不能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葉建國站在離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轉身與高雯雯說：“雯雯，如果我收養肖國平的女兒，你愿意嗎？”

    高雯雯聽到他的話，笑了笑：“可以！我之前也在考慮這個事。但是我這人自私，沒有無私到讓別人的孩子占據我自己孩子的名額。”

    她沉默了一下，對葉建國說：“我小姨當年收養我表哥，那會兒表哥好像八九歲，正好趕上第一批計劃生育，我小姨夫是干部，第一批干部要帶頭響應國家政策。小姨夫怕委屈了我表哥，所以直接讓表哥轉到了他們的名下，我小姨就不能生自己的孩子了。她一輩子沒有兒女，我如果真的與你一起生活，我還是想要有自己的孩子的。可以收養她，但是不能寄養在我們名下。”

    高雯雯想要把丑話說在前頭。

    她沒有自己小姨高尚，不想要去賭人性。

    她小姨就是賭輸了。

    現在小姨夫到處說是因為她小姨不能生，所以才會犯錯。

    那時候在小姨年輕的時候，還能生的時候，他說得冠冕堂皇，如今小姨養大了表哥，換來的卻是無盡羞辱。

    高雯雯不會去賭人性的最低處。

    小姨走過的路，她不會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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