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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閱皺了皺眉,問陸昭菱。
其實他之前是篤定陸昭菱早就看出來,這個丫鬟是個男人的,所以他當時才會親手從他懷里取東西。
若不是肯定這一點,他即便是知道這是個閹人,他都不會親自動手。
因為只要陸昭菱事先不知道,在知道真相之前就會有一段時間的不舒服。
哪怕事后知道了,當時的不舒服也已經發生過。
她看面相那么厲害,沒有道理連男人女人都看不出來的啊。
還是說,閹人的面相,就是女子?
陸昭菱說,“當時我急壞了,是不是覺得我還挺冷靜的?其實我腦子里已經急成了一碗糊糊。”
“那個時候我沒有顧得上別人,只想著趕緊看看大師弟怎么樣了。”
所以,看到蘋兒是個丫鬟,她也沒有多看對方的面相。
畢竟當時床上的華牡丹更重要。
“但是剛才我看了一下,這個蘋兒的面相也是刻意掩飾過的。”
陸昭菱說著,走到了蘋兒面前,她猛地一伸手,就從蘋兒臉上撕下了一張薄薄的膚色面具。
眾人被她這一手嚇了一跳。
再看蘋兒,發現她已經變了個樣子,這張臉雖然與之前的蘋兒有幾分相像,但就顯得男性化多了。
而且,長得挺丑的。
華牡丹和茵兒一看到他這模樣,又是一陣不適。
華牡丹想到她還讓蘋兒給自己搓過背,看光了她的身體,就覺得有些想吐。
這要不是知道他是個閹人,她覺得自己都得一頭撞死。
“這個渾蛋竟然還是易容的!”茵兒又罵了起來。“無恥,不要臉!”
登徒子!
陸昭菱把手上的面具丟開,“不行我要去洗手。”
“這是人皮面具。”
而且是真從人臉上生剝下來的。
“水!”周時閱立即就朝外面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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