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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幫不了她什么，唯有成為她棋盤上一枚棋子，助她成功。想到這，他真渴望自己化身一枚潔白如玉的棋子，被她纖纖玉指捏著，丹蔻食指摩挲著他……

    他驟然感到體內(nèi)狂躁亂動，熱血如脫韁的野馬，一下子掙脫了束縛，肆意馳騁，嚇得他拼命收攝心神，痛苦地忍耐，再不敢想什么棋子、手指、鳳仙花。

    寧致遠(yuǎn)上了畫舫二樓。

    魏若錦正在窗前等著他。

    他示意丫鬟仆婦退下，然后將事情經(jīng)過悉數(shù)告訴她，并道，自己要連夜去見欽差大人。

    魏若錦嘆道：“李妹妹果然不負(fù)江南第一才女的名聲，枉我白白替她擔(dān)心了一個晚上。”

    寧致遠(yuǎn)凝視著她，柔聲道：“在我心里，錦兒才是江南第一才女，無可替代。李姑娘鋒芒畢露，所以名氣傳揚；錦兒光華內(nèi)斂，若放出來絕不會在她之下。”

    魏若錦嗔道：“你這是自賣自夸。”

    寧致遠(yuǎn)重復(fù)道：“自賣自夸？錦兒當(dāng)自己是我的人了？”

    魏若錦羞紅了臉，“你……”想責(zé)他胡說，可是一想，他哪里有胡說？不過是呈述一個事實。自己雖未嫁給他，然此生此心絕不會再托付第二人。

    她便垂首，不敢看他。

    就算寧致遠(yuǎn)自賣自夸，她聽在耳內(nèi)，心里也是歡喜的，未必就真希望他實話實說，當(dāng)著她的面夸李菡瑤，想來這是一切矜持的女子最心口不一的時候。

    寧致遠(yuǎn)見她耳畔青絲下，瑩白如玉的耳廓似乎泛紅了，禁不住神魂蕩漾。

    剛剛在船尾彈琴時，他已是心猿意馬，又看見落無塵受情欲折磨，代他難忍，落無塵的心上人不在身邊，必須忍，他心上人就在眼前，忍無可忍！

    他忍不住靠近魏若錦，近得臉頰碰觸到她的發(fā)絲，輕聲道：“此乃我心里話。錦兒，我日夜思卿……”他感到她的身子僵硬，心也急跳，便不敢再靠近她了。

    兩人都靜默著，聽河上清風(fēng)。

    夏夜，河上的風(fēng)是清涼的，河水在月下呈黛青色，遠(yuǎn)處泛起粼粼波光，船槳有節(jié)律地響著。

    過了許久，他才又開口，雖然溫柔，已復(fù)歸平靜了。

    “李家解決了這件大事，明日棋藝比試定會繼續(xù)。錦兒，你也去瞧瞧。我若偷出空來，便去接你。”

    “嗯，我是想見識一番。”

    “然后發(fā)現(xiàn)，錦兒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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