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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出什么事了？”

    沈強看了兒子一眼，掐滅煙蒂，“你姥昨晚走了。”

    沈州一下愣住了，這事怎么沒告訴他啊。

    “本來是不打算跟你說的，怕耽誤你跟舒月的學習，現在你回來了，或許是天意吧，一會去青醫看你姥一眼吧。”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次突然回來，竟然家里出了這種事。

    沈強呆愣的看著沈州從他煙盒里抽出一根點上，“臭小子，你什么時候...”

    “偶爾。”

    “唉，你也長大了，抽煙對身體不好，別讓你媽知道，要不又得吼你，一會你去醫院接你媽回來吧，爸有點累了。”

    “什么病？”

    “腦瘤，聽你二舅說她摔了一跤。”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沉默，父子倆低著頭，坐在沙發上，誰都沒再說話。

    等沈州到青醫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這邊車還賊多，一直堵著停不下車，弄得他有些心煩意亂的。

    沈州姥姥家呢，家庭有些復雜，魏清榮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下面一個妹妹，自從兩女嫁人以后，沈州從小去姥姥家的次數就不多，主要是家里有兩個啃老族。

    他大舅和二舅都在老家干點小活，而且很意外，兩個舅舅都沒孩子，后來小舅那個娃，還是領養的呢，現在好像才六七歲，沈州記不清了，沈州從小就聽老媽說了，去呢，兩個舅舅就會借錢，不借吧，老人就會說什么。

    那年沈州帶小富婆去姥姥家，一開始沈州還是不愿去的，怕他們作什么妖，魏女士說找了媳婦了，總得要去給老人看一眼，那才有了那年初二的事。

    他不知道老媽是不是囑咐什么了，那個初二倒是過得不錯。

    所以沈州一直以來，對兩個舅舅的感官就沒那么好，但他沒想到，這次兩人卻是沒聽老婆的，主動拿錢給姥姥交了住院費。

    沈州握著老媽的手，給她擦了擦眼淚，“不讓你爸告訴你，他那嘴還是那么漏風。”

    “媽，不是我爸跟我說的，我有事回來一趟，趕巧了。”

    魏清榮長出一口氣，喃喃道：“你姥早就知道得腦瘤了，拖著沒說，現在...哎呀，舒月是不是也跟你一起回來了？”

    沈州搖搖頭，“中秋剛過完，學校有課。”

    “那就別跟她說了，就當沒這事。”

    “我知道，到底誰是您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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