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聽了這話,厲衍川反倒有些不高興。 “不高興就直說,你學(xué)不來那些陰陽怪氣。” 姜晚笑了。 “我有什么資格不高興?厲衍川,小三上門挑釁仗的是誰的勢?你現(xiàn)在打電話過來,是關(guān)心她有沒有挨我罵,還是想看看我的反應(yīng)?” “我無非覺著,你在外面偷吃記得擦干凈嘴,沒義務(wù)幫您擦屁股?!?br> “咔嚓”一下,厲衍川擰斷了那支價值不菲的鋼筆,薄唇上透著涼薄的弧度。 “厲太太倒是冷靜。” 冷靜得像個局外人一般。 “不然呢?厲先生,你要是喜歡我要死要活哭鬧的話,我也可以配合?!彼Z氣溫和,態(tài)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順從。 可傳到電話那邊,卻那樣刺耳??! 姜晚不愛的樣子,跟個刺猬一樣! 厲衍川掛斷了電話。 …… 嘟嘟嘟的聲音響起,一遍又一遍的,好半晌后,姜晚意識才回籠,發(fā)覺自己竟呆坐了許久。 她茫然抬起頭,原來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 低頭笑了一下,看著剛剛的錄音,過去三年苦苦尋找的證據(jù)輕易拿到,可姜晚沒有一丁點的高興。 她覺著壓抑、苦澀,心臟像被一顆巨大的石頭壓住,喘不過氣,卻又哭不出來。 三年,整整三年冤枉,被夏柔找上門挑釁! 對誰都說不氣、不怨、不怒,可那樣錯付的日子,誰又能真的看開。 姜晚,如今也不過才二十五歲。 她不是圣人。 “咔嚓”一聲,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姜晚驀地抬起頭,望見逆光站在門邊的那道頎長身軀。 “姜醫(yī)生,該下班了。” 厲衍川難得一次穿的休閑裝,米灰色風(fēng)衣及膝,雙腿修長地站在那,他今日沒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而是微亂的碎發(fā),那雙深沉如墨的眸染著笑,像是等待情人約會的少年。 因為手里,抱了一束花。 一束純潔又干凈的……百合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