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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清趕緊說道：“當時你不在家，娘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所以就沒給你買。這是你招娣侄女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回來了，娘明天就上街帶你買新衣服、新鞋子，保證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想魯念娣卻露出了害怕的神情，搖了腦袋：“不要，我不要新衣服、新鞋子，也不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就想要娘。娘，你能別賣我嗎？我發誓，我吃得很少的，你養我吧，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干很多很多活，賺很多很多錢，會養娘的……”

    她扒著許清清的衣服，眼睛里滿是祈求。

    “娘怎么會賣你呢？你忘了，你是娘從人販子手里搶回來的啊，娘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娘賣了誰也不可能賣了你啊。”

    是啊，她是娘從人販子手里搶回來的，娘怎么會賣她呢？魯念娣確定地問道：“真的嗎？娘真的不會賣我嗎？”

    許清清蹲下來，平視她的眼睛，一臉肯定：“不會！你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賣掉你。那些人說的話，都是騙你的，因為只有騙你，你才會心甘情愿被他們帶走。你要記住，娘永遠都不可能賣掉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拉著魯念娣的手，讓她摸自己的肚子，讓她感受肚皮上的震動。

    “感覺到了嗎？是不是有東西在動？”

    魯念娣點頭，有些茫然。

    “記住這種感覺，當初你還沒出生時，你就在娘的肚子里，娘每天都能感覺到這種震動。到了你要生的時候，娘甚至還能隔著肚子摸到你的小胳膊小腿，有趣極了。”許清清引導著，“你想象一下，那個時候你在娘的肚子里，娘有多歡喜啊。你這一呆就呆了十個月，和娘朝夕相處，同吃同睡，娘怎么可能不喜歡你？你對娘來說，就是娘的心肝寶貝，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你更重要……”

    魯念娣有所震動：“我竟然呆了那么久？！”

    “是啊，每個小孩子出生前，都會在娘的肚子里呆這么久。或許你不記得了，但娘記得。每次到吃飯地點啊，你都會動動小胳膊小腿，催促娘帶你吃飯，告訴娘你餓了……”

    魯念娣有點臉紅：“我這么貪吃嗎？”

    她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她還在許清清的肚子里呢，怎么可能張嘴告訴她娘，她餓了呢？

    許清清笑著說：“你那不是貪吃，你那是在提醒娘，到飯點了，要吃飯了。娘要不好好吃飯，不僅沒有營養給你，娘的身體也會吃不消，時間一長，就有可能生病……你啊，是在關心娘！”

    說著“孕期”的那些小事，不知不覺間便拉近了母女間的距離。

    魯念娣從來不知道，原來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啊。

    可惜，她都不記得了。

    還好，娘都記得！

    因為“記得”，所以她相信了許清清的話，相信了她對自己的“愛”。

    要是不愛，怎么會記得那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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