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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嬸的男人和兩個兒子都在，他們打了滿滿一桶草木灰，倒進裝滿了豬下水的木盆里，使勁揉搓著，洗得那叫一個起勁。

    一村的人都以為他們瘋了。

    尤其是趙婆子，就差指著他們的鼻子說了。

    “他們怕不是被許清清給傳染了吧？”

    一聽是被許清清的瘋病給傳染了，原本想要看熱鬧的眾人停住了腳步，不敢靠近了。他們隔得老遠，伸長了脖子。

    “唔……嗅死了！”

    趙婆子捂住了鼻子，隔得那么遠，她都看到黑漆漆的東西，不是糞是什么？

    這么臭的東西，還能吃進肚子里。

    嘔……

    想吐。

    眾人一看趙婆子的動作，默默地又站遠了些，就好像真的聞到了一股臭味似的。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吃得下去，也不嫌惡心。”

    “我真他娘的倒了大霉了，我還住在他們附近，這不得天天聞屎味？”

    “惡心死我了！”

    ……

    其他離許清清、張嬸家遠的，還真不清楚這兩家最近有沒有屎味傳出來，但聽到趙婆子這么說，也跟著有點惡心。

    也有人跟著搭了腔。

    “還能聞到屎味？不至于吧？都隔那么遠了。”

    “哪里遠了？那個瘋婆娘就在我家對門，稍微有點味道就聞到了，臭死了……”趙婆子捂著鼻子，“你是不知道，你往她家門口一過，就能聞到一股明顯的味道。”

    想著許清清家確實經常賣臭烘烘的豬下水，那人沒話了。

    這個時候，魯老婆子也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還沒靠近，就被眼尖的趙婆子看到，給叫住了：“哎哎，老嫂子，這里這里……”

    “干嘛？”

    “老嫂子，你不會是想過那邊去吧？”趙婆子抬了下下巴，示意魯老婆子瞧瞧不遠處正在忙活的兩家人，“你還是別過去了，隔著那么遠都能看到黑水，就知道好東西多臭啊。你要是靠近了，沾了一身的味道，洗都洗不干凈，晚上吃飯能惡心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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