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很快張徵月出院那天,秦棠的行李被張家的人從程安寧那取回來,她人還在醫院,下一秒接到程安寧的電話,說她的行李被一幫人帶走了,說是張家安排的。 秦棠說:“嗯,應該是張家的人。” “怎么回事?” “張夫人好像察覺到我和張賀年的事了,讓我跟張徵月搬回去住。” “這是要盯著你的意思?” “應該是。” “那張賀年呢?他知不知道?” “他有工作。” “那你今天就搬進去?” “嗯。” 程安寧安撫她:“也許沒那么嚴重,你別自己嚇唬自己。” 這要真鬧開了,沒這么平靜。 秦棠也希望不是她自己嚇唬自己,但她有種直覺,她和張賀年的事瞞不了太久,除非她現在就和張賀年斷個干凈,然后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也許張家人還能粉飾太平。 可是很難。 很快搬進了張家,秦棠的房間就在張徵月隔壁,房間挺寬敞的,這也是她第一次住進張家,什么都是陌生的,可什么又都是熟悉的,因為這里是張賀年生活過的地方。 秦棠不知道張賀年的房間住在哪里,也不敢隨便問,張家處處都是眼線,她仿佛之置身在一個充滿監控的地方,沒有隱私。 壓抑,沉悶。 像是梅雨過后出太陽的那幾天。 呼吸都困難。 搬進張家第一天,秦棠失眠了個徹底。 張夫人倒是心情愉悅,在秦棠下班回來經過時,招來秦棠,拿出平板翻出好幾張照片問她:“秦棠你看看,幫阿姨看看覺得哪個女孩子會是賀年喜歡的類型?” 平板上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家世不菲人家的千金,無一不例外得漂亮,有涵養,拍照的地方都是學校,學院氛圍濃重,有背景有學歷,模樣又出色,不管哪一個條件都很襯張賀年。 秦棠的心往下墜了墜,說:“我不太懂小舅的喜好。” 她確實不了解張賀年到底喜歡什么樣的,沒聽張賀年親口說過。 不過男人都是一樣的吧,喜歡漂亮的,或者人前端莊大方,人后在床上能放得開。 要不然純欲風怎么會盛行。 張徵月在一旁搭話:“男人肯定喜歡漂亮的,不用說,賀年也不例外。” 張夫人翻到一張照片,介紹起照片上的女孩子,出身名門,祖上很有淵源,可以追溯到漢代了,在國外留學讀博,馬上回國了,樣貌和秦棠有幾分神似,張夫人說:“這個女孩我覺得很不錯,我和她媽媽是大學同學,她前不久剛回來,人我見過,是個好孩子,各方面都不錯。” 意思是,張夫人很喜歡,打算介紹給張賀年的。 聽張夫人的語氣,多少有點勢在必得。 秦棠沒說什么,她話本就少,見沒自己的事了,她就回房間洗澡休息,剛下夜班,身體很累,住進張家后,心更累。 張家哪兒都有傭人,她不喜歡到處走,沒事就在房間里躲著,只有這里一小塊地方暫時帶給她小小的寧靜。 而這段時間,張賀年出任務去了一直沒消息。 秦棠表示明白理解,只是有時候也會想他那么一下。 …… 一直到八月底,秦棠開始跟著上級醫生做了好幾臺手術,她做的都是邊角料的活,不過能進手術室已經很好了,她很想多學點,快點能夠獨當一面。 在中秋前前幾天,秦棠去了療養院看望母親,母親還是很冷淡,不和她說話,坐在一旁安靜畫畫。 畫布上的內容很亂,潦草,看不出來要畫什么。 “過幾天中秋節,媽媽你別吃那么多月餅,會上火,吃月餅時可以多喝點茶,解膩。” 每年節假日有空的話秦棠就會來,除了去年去北城那幾個月。 “我買了顏料過來,不知道你缺不缺,我拿給護士姐姐了,你要是不夠了,和護士姐姐說。” 秦棠自顧自和母親說話,母親偶爾會理她一下,大部分時間是不會理她的,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雖然早就習慣了,心底還是難受的。 母親的手背沾上了顏料,秦棠拿來紙巾,先征詢母親的意見:“媽媽,你手背臟了,我幫你擦一下好不好?” 母親沒有反應,秦棠試著伸手去擦,母親有了反應,瞥了她一眼,突然開口,“不是讓你不要來了。” 秦棠擦完后,才說:“不要,我就要來。” 聲音悶悶地,帶了點小孩子的執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