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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后后，一共下來了九億大軍。

    現在還剩下五億了！

    余下四億大軍全死了。

    損失幾乎過半了。

    而且岐淵頭發花白，他身邊不少人，明明是年輕力壯，氣血旺盛的小伙子，如今卻已經變成老人了。

    這里，在他們眼中，仿佛有歲月的侵蝕之力。

    “岐淵過來！”古皇破天開口道。

    岐淵單獨和古皇破天走到了一個地方，他們的談話被隔絕了。

    “做好心理準備，可能出不去了。”古皇破天開口道。

    古皇破天倒是不覺得自己出不去。

    而是覺得這些大軍，搞不好出不去了。

    因為他想起了曾經在帝道一族學習的時候，和他師父的一段對話。

    一老一少坐在江邊正在釣魚。

    “師父，你說，為什么人皇要弄出基因枷鎖？”

    “我們為什么要釣魚？”老人問道。

    “因為河里有些魚太多了，會吃掉其他的魚。”

    “那要是，這些魚永恒不死，這河里永遠就只有一種魚，會怎么樣？”老人問道。

    “吃光河里的其他魚，魚吃魚！”

    “可是，師父，我們也可以不接受基因枷鎖，很多人都不接受。”破天又反駁道。

    他知道，如果任由人族這樣肆無忌憚的不死發展下去。

    以后就會變成人“吃”人！

    因為人會“吃”光其他的生靈。

    “對，可以不接受基因枷鎖。”

    “反正老人皇也被刺殺了。”

    “但是，他是老人皇，他給大家基因枷鎖，那是臺階，是體面！”

    “他也可以不給臺階，不體面，不是嗎？”老人笑著開口道。

    “師父，他有那個能力，他就不會死了！”破天開口道。

    “他是人皇，他不死，其他人怎么跟著他去死？”老人反問道。

    “你誤會了一件事情！”老人又開口道。

    “基因枷鎖，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他活著的時候，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可以把所有人殺光了再死！”

    “他沒有這樣做，他不怕后面的人不跟著死。”老人又開口道。

    “你憑什么認為，你都能夠想到的問題，老人皇會想不到？”老人又問道。

    “他有后手？”破天蹙眉。

    “萬事萬物，要合乎道，道分兩面，就像是手掌一樣，有正面，也有反面。”老人沒有正面回答。

    “沒有人可以壓著一面，而讓另外一面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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