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驚了一瞬,趕忙上前作揖。 “定王殿下,可是有事吩咐下官?” 上身彎折,腰脊微塌,正是最老實謙恭的姿態儀度。 他教導兒女,也時常把謙和忍讓放在嘴邊,而他自己卻狠心得連兩歲小兒都敢殺。 姜琢君久得不到衛晏洵的回應,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看到衛晏洵臉上的諷刺之意。 “本王說免禮了嗎?” 姜琢君駭了一跳,忙垂下頭:“下官失禮,王爺恕罪。” 衛晏洵晾了他一會兒,方道:“聽說,你原先只是個小小主簿,后來升了太常寺的寺丞,寺丞還沒任幾個月,現在又做了兵部的郎中,可對?” 姜琢君低著頭:“是。” “主簿,寺丞,郎中,三種不同官職,來自三處不同的官署,你來告訴本王,此三職有何相通之處?” “這、這、這……” 還未離去的官員都駐足投來目光,姜琢君滿頭冷汗,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沒有相通之處?那你該說說,你是因什么長處,才能登上兵部郎中之位?” 姜琢君更答不出了。 衛晏洵冷笑:“你這樣子,叫本王如何信得過職方司以后制出的輿圖、布置的戍衛與城防?” “下官慚愧!當為我朝盡心盡力!” 衛晏洵道:“盡心盡力,也就是說現在還有心無力。” 姜琢君不敢說話,衛晏洵轉頭,對崔湃道: “去兵部說一聲,新來的職方司郎中職務生疏,本王信不過。在他熟練之前,他手里出的每一份章程、每一份輿圖,本王都不會用。” “調教不好,趁早辭官別做了。” 他說罷,甩袖而去,留下姜琢君滿面醬色,羞慚不能自已。 看戲的百官都明白了。 這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