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再拍下去,他還得多守幾年都督府,龍椅上那位的野心宏圖,他可太清楚了。 洛重河微微嘆氣,正視起眼前的年輕人來。 他高大,英偉,年輕的體魄蓄著磅礴的力量,厚重的鎧甲并非抵御兵矛刺入,而是掩藏了他咄咄的、欲沖破皮囊的野性。 洛重河突然問道:“你打這一場仗,究竟是為了大靖,還是為了你自己?” 衛晏洵頓了一下,心里一下子涌現出無數人的面孔,又陡然全部粉碎,在心頭埋下無數傷疤。 “不滿護軍,既為大靖,也為我自己。” “為建功立業?” “為了力量,”衛晏洵抬眼,神色堅毅,“我踽踽獨行而來,為守護我想守護的土地,也為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所以,我需要力量。” 那雙眼里,沒有權欲,沒有私心,只有歷盡滄桑后的堅韌再起。 洛重河深深地凝望他許久,一扯嘴角,微微苦笑。 “能有想保護的人,挺好,挺好。” 他想保護的人,已經不在了。 “好好干吧,年輕人。” 洛重河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按了按。 “只是奪回了西邊的州府,赤突的主力未消,肯定會卷土重來,接下來,他們必會集中兵力,攻打落雁關,你警醒著些,隨時準備好迎接強敵來襲。” 他沒有要回符令,這就是不干涉衛晏洵、由他全權布局的意思了。 豪氣壯他胸膽,衛晏洵肅容: “末將得令!”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