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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禎和帝沒回答，衛(wèi)晏洵接著道：“因為兒臣回來得突然，回來得毫無預(yù)兆，仿佛密謀已久，仿佛懷著不可告人的企圖，所以事情發(fā)生的時候，跡象指向兒臣，您也信了。”

    “你也知道跡象指向你？嫌疑在你身上，便是朕信你，難道還能在文武百官的睽睽眾目之下，毫無根據(jù)地把你放了？”

    衛(wèi)晏洵沉默著，半天道：“父皇心中是不是也想過，兒臣要是沒回來就好了？”

    “一派胡言！”

    禎和帝狠擊龍案，氣狠狠地指著他，可衛(wèi)晏洵倔著脖子，滿臉的不受教。

    “朕看你是關(guān)傻了，張口就是胡言亂語！”

    “兒臣不在乎關(guān)不關(guān)傻，只要個公道，難道這也不行？”

    禎和帝揉了揉眉心：“朕已經(jīng)讓大理寺繼續(xù)徹查‘朱雀’了，你還想如何？”

    衛(wèi)晏洵默默地，從懷里拿了樣?xùn)|西，放在了禎和帝手邊。

    “兩天前，大理寺的涂欽去搜淺靈的住處，搜出了這個，然后便要拿她下獄嚴審。”

    禎和帝把那紙條打開看了一眼便明白過來，揉在掌心，隨手丟在了地上。

    “朕知道了，必然給你個公道。”

    “多謝父皇。”

    衛(wèi)晏洵慢慢退出殿門，轉(zhuǎn)身便換了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面孔。

    出了宮便翻上愛駒，不緊不慢地奔跑在長長的宮道上。

    “王爺，”崔湃問道，“回王府嗎？”

    “不。”

    衛(wèi)晏洵一勒韁繩，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去魁濟茶樓。”

    他御馬來到魁濟茶樓下，隨手將馬鞭扔給了堂倌，便負著手，信步走了進去，目標明確地進了一間茶室。

    茶室中彌漫著盤龍香微帶苦澀的禪意香氣，茶霧之中，有一個人影坐在幾案一側(cè)，正握著茶杯望著窗外，似乎已經(jīng)等久。

    衛(wèi)晏洵走過去，在對面坐下，端起了那人為自己斟好的茶水一飲而盡，問道：“等很久了？”

    “還好吧，”洛重河把頭轉(zhuǎn)過來，又飲了一口，“也就三道茶的工夫而已。”

    “抱歉了，伴君如伴虎，我這才耽擱了與你的約定，想必你能懂。”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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