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賈峻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 “你的目的何在?” “流放之前,監(jiān)牢夜里又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囚犯和獄卒全部沉睡?”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行刑還在繼續(xù),一下一下打在肉上發(fā)出脆響,板子上已經(jīng)見了血,抬起落下,點(diǎn)點(diǎn)紅血在墻上甩成了一道彎弧。 姜琢君已經(jīng)痛到雙目翻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成片成片地冒出來,他意志昏昏,嘴里還在不停重復(fù)著: “冤枉……冤……枉……我是……清白的……清白……的……” 最后一個字渾渾吐出,他腦袋忽然垂下,不在掙扎。 衙役拿手探了探鼻息,道:“大人,他昏過去了。” 安氏哀哀地呼喚:“老爺!老爺!你快醒過來啊老爺……你們都做了什么……” 她哭得跌坐在地上,幾乎也昏厥過去。 程良碩擺了擺手,衙役會意,收起了橫木,安氏三人見狀,立馬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伏在姜琢君身邊呼喚哭泣。 “安氏,”程良碩讓人按住了安氏,冷聲道,“既然你丈夫回答不了本官的問話,你們?nèi)司痛卮鸢伞!?br> “十一年前,禎和十九年的霜降之后,姜琢君無故曠職近半月,他人在哪里?做了什么?” 安氏哭著答道:“大人,您也說是十一年前了,誰還記得自己哪一月哪一日做了什么,您這樣問,分明是無理取鬧!” “秋分農(nóng)民收糧,霜降已經(jīng)到了官府征稅的時候,這時縣衙該忙碌起來才是,而姜琢君卻生生拖了半月,你身為縣令夫人怎會不知?” 無論程良碩怎么問,安氏只說忘記了,但自己丈夫從來兢兢業(yè)業(yè),不曾懈怠,如果曠職,那一定是生病了。 程良碩見在安氏這里問不出東西,便瞥向了姜云如。 姜云如呆呆傻傻,閃著大眼睛迷迷蒙蒙,安氏一把把她按在懷里道:“大人不必問小女,十九年,云兒還不到六歲,記不住事的!” “那姜家公子,你來說說。” 姜少謙依稀也記得父親有一年秋天離開懷民縣離得有點(diǎn)久,但現(xiàn)在是要給姜琢君洗清冤屈,他自不能說出來,又給姜琢君添一點(diǎn)嫌疑。 于是他道:“我亦不記得!大人,我爹為官十余載,從未徇私枉法啊!您去懷民縣一問便知,我爹清廉奉公,從不貪墨老百姓一針一線,怎可能為了一個囚犯的好處,就放了他呢?” 他與安氏七嘴八舌說著姜琢君有多清廉愛民,程良碩看問不出話來,便擊了驚堂木。 “押后再審!退堂!”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