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理寺卿一聽到“淳王”二字就渾身哆嗦,顫著聲兒道:“誰?他說的誰?” 程良碩木著臉,保持著一貫的不悲不喜: “淳王。” 安鄉伯又捶了一下鼓,槌子被擊飛,他索性長跪下來,向著天張開了雙手: “姜琢君罪無可恕,請圣上明察,治他死罪!” 他鬧出如此大的陣仗,耳目眾多的禎和帝自也很快得知了此事。 “十九年,十月?” 禎和帝看著卷宗,猛地拍在龍案上。 “把十九年的卷宗調出來,一一比對!” 阮公公點了兩個小太監,把兩卷宗細細比對了一遍,時間地點正正好都對上了,十九年九月底十月初的時候正是神御軍追到西北淳王失去了蹤影的時候。 “陛下。” 阮公公察言觀色,看一向勤政的禎和帝這會兒已經停下了批折子,坐在龍椅上面沉似水,心里暗暗捏了把喊。 庚子之變帶給禎和帝的挫敗與恥辱,是弄死淳王一百次都不夠還的。 哪怕已經過去了十年,禎和帝一想起班師回京時滿城都在高呼新帝的場景,心里還是會升騰起殺意。 阮公公斟酌著言辭,輕緩地說道:“下面的人去查了,安鄉伯有些話確實屬實,姜琢君還在四門館讀書的時候時常被兄長針對,而淳王有時會去四門館走走,看見了,便為姜琢君解圍了幾回,不過……” 眼看禎和帝臉愈來愈沉了,阮公公趕忙說完: “不過也就是解過圍,沒有其他私交。安鄉伯對庶弟有惡意人盡皆知,故意捏造事實不是不可能,況且,陛下,義清鄉君畫的畫像,好似也不是淳王的模樣……” 禎和帝冷笑:“重罪在逃,難道還會頂著原來的面目招搖過市?” “是是是,陛下說得是。”阮公公試明白了禎和帝態度,連忙換了口風,“而且義清鄉君那會兒還是個孩子,記得不清也是有的。” “陛下,這個案子要怎么處置?” 禎和帝道:“召集三司,無論用什么手段,也要叫姜琢君招供,他把淳王藏到了哪兒,淳王又去了哪兒。” 阮公公心驚。 陛下這是懷疑淳王還可能活著了。 “是,奴才這就去傳口諭。” 口諭一下,舉京震動。 誰也沒有想到,小小的逃囚案會越滾越大,先是扯上了軍器船案,現在更把已經死了十來年的淳王都翻出來了,而這其中,還牽涉到了圣上親封義清鄉君、定王義妹的孤女一家十三條人命。 就在一天之前,還殷勤地往姜家三房去問候安撫的官眷像被風卷跑了一樣,一下子沒了蹤影。 十一年前皇帝一聲令下血流成河的場景至今還是許多人的夢魘,他們都知道,誰跟淳王扯上關系,誰就會死全家。 除了在牢里的姜琢君,安氏、姜少謙和姜云如三人現在跟瘟疫沒兩樣。 姜琢君杖傷還未愈合,又再次從牢里被拖了出來,綁在木架上,十指被放入了拶子里。 “姜琢君,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十一年前你是如何遇到淳王,如何助他逃跑的,從實招來!” 姜琢君痛苦地仰起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