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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誰說的?還有誰知道?”
姬殊白只是笑,他臉上有傷,有血,卻似乎不損氣度。
“你猜我是聽誰說的?又告訴了誰?”
兩人表情對調(diào),趙禛面沉如水,難看極了,仿佛他才是那個被綁在刑架上的人。
他把臉湊近,冷冷盯著姬殊白的眼睛:“姬二郎,你以為我拿你沒轍嗎?你姬家也不是毫無破綻,現(xiàn)在這一刻,我能毫無顧忌地把你關在這里,你就沒有想過你姬家也遭事了嗎?”
姬殊白目中銳光一閃,趙禛殘忍地笑道:“長公主招供了,永國公是走私軍器的主謀,而姬家也查出了受賄的行徑,現(xiàn)在大理寺在徹查你姬家人,你們死到臨頭了。”
他略一勾唇,卻不是個笑的意思,他在姬殊白覆著破口衣衫的肩頭上按了按,慢慢道:“姬二郎,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死,要么歸順于我們。若你愿意低下頭,屆時不但自己能保命,你姬家的命也能全數(shù)保住,一個不差。”
淳王想取代名正言順的帝王及其皇子坐上那個位子,必定會碰見千難萬阻,如果能收獲幾個大世族的絕對擁護,便會少了大半阻礙。
趙家現(xiàn)在是趙禛說了算,他擁護淳王便是整個趙家擁護淳王,但是趙家的根基遠遠比不上姬家。
淳王比誰都渴望姬家能倒戈。
這也是他們發(fā)現(xiàn)船廠里困著的人是姬殊白后,沒有急著痛下殺手的緣故。
趙禛看向一旁的刑具,剛要開口,一個黑衣人走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趙禛聽完站起來,對姬殊白道:“要死,還是要活,你好好掂量掂量吧,你在我手下才能得如此寬宥,換了旁人,你早已是刀下亡魂,好自為之。”
永國公被收押了,其政事堂的職務全權由他頂上,趙禛現(xiàn)在可沒工夫跟一個毛頭小子耗,晾一晾,不信他的骨頭不軟下去。
姬殊白被解下刑架,推進了暗牢中。
姬殊白抬頭看,見四面都是石壁,僅有一個氣窗在。
姬家遭了事,果不其然是淳王加緊行動了。
這也不算壞事,至少能把這顆毒膿的根給逼出來,只要人命無恙,其他都是可以熬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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