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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壽誕,是淑妃一手操辦的,禎和帝寵她,許她用的銀錢沒個限制,因此這一場辦得比往年更隆重。
官眷之間也流傳出一個猜測,說淑妃娘娘是為了打皇后娘娘的臉,彰顯自己的榮寵才故意這么如此做的。
淺靈卻覺得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她在壽宴前一日,收到了宮里的旨意。
“陛下體恤信國公久別故土,給了個恩典,讓信國公和郡主一起入宮為陛下賀壽。”宣旨的公公笑容滿面,“皇后娘娘經日不見郡主,也是思念得緊呢。”
淺靈接了圣旨:“臣女叩謝陛下恩典,多謝公公,公公慢走。”
那公公走后,姬殊白從屏風后繞出來,一下把圣旨抽走,繃著臉道:
“稱病,不許去。”
“別鬧。”淺靈把圣旨搶回來,“我有沒有病,那公公已經親眼看到了,說不通。妙荷拿皇后娘娘要挾我呢。”
姬殊白問:“為著皇后,你要進去嗎?”
淺靈抿唇解釋:“皇后娘娘,待我挺好的,她現在周身虎狼環伺,皇帝糊涂,唯一可以全身心依靠的孩子也被發配,我放心不下,得去看一看。”
姬殊白眼里流露出些許不贊同,淺靈推了推他的手,道:“放心吧,皇帝都被控制了,現在他們要對付的不是我。宮中人多,我要躲起來也容易,我會小心的。”
宮中有命,自然也不是淺靈能推卻得了的,姬殊白雖不愿意,但不好阻止,只好再三叮囑,武器不能帶,就帶足防身的毒針藥粉。
岳樓飛看到圣旨,眉頭閃過一絲厭煩,但又知道,這個推卻不得。
“去就去吧,我也想看看,他把永章弄得一團亂,究竟想做什么。”
岳樓飛回來之后,仿佛萬事不管,但他在官場耗費過的那些歲月給他留下了一種敏銳的嗅覺,他很清楚地感覺到,有一場風雨就要來臨了。
次日父女二人便乘車進宮賀壽。
禎和帝壽宴選在了玉華園操辦。
玉華園是永章最大的園苑,占地極大,把一片秀麗的山水景地都圈了起來,獸園、戲園、馬場、宮院、膳房,應有盡有。
舉行壽宴的地方,是宮院前一片寬闊無比的平地,帝后攜后宮諸妃便列席于宮前玉階臺上,頭頂是連綿成簾的琉瓦華蓋,腳下是一整塊漢白玉浮雕鋪設在兩層九級臺階上。
臺階之下,便是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席座了,分坐兩邊,中間隔出一條大道,遠處一方戲臺,臺子兩邊奏著絲竹,中間是一群火紅衣裙的舞姬,她們從臺子上走下,走到大道上繼續跳舞。
岳樓飛是朝廷虧欠補償的功臣,宮里給他安排的座位幾乎在百官之首,淺靈就坐在岳樓飛身后,稍一抬眼便能看到斜對面的宣王,他的身邊坐著他的側妃,身后立著兩個頗為壯實的侍衛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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