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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婢女是德叔監(jiān)視自己的眼線，淺靈對她們并不親近。不過情分也沒薄到見死不救的地步，遂道：“我去看看。”

    棲月含淚道：“好，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畫屏在房中臥著，額上的傷早就上過藥，只是處理得不甚好，淺靈給她施針散瘀，重新包扎過，又使了個面生的小丫鬟去拿藥。

    丫鬟見她是被齊宏達(dá)帶進(jìn)來的，也不敢耽誤，連忙去了。

    棲月這才悄聲問：“姑娘，你怎么回來了？”

    淺靈看她一眼，口中道：“哪里適合我，我便回哪里了。”

    棲月聽罷，咬了咬唇，索性跪下了。

    “姑娘不必對婢子隱瞞，齊家人不知姑娘脾性，我在姑娘身邊伺候了六年，卻再清楚不過。”

    “兩年前，天麟少爺發(fā)病，誤傷了奴婢，從那之后我一看到少爺便會發(fā)怵，心口驚痛。但老爺早就下命令，不能讓少爺察覺到他異于常人，婢子只能忍耐。”

    “姑娘不知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了我的難處，什么都沒說，卻在每次少爺找過來時，都找借口把我支出去。哪怕我耽擱了做事，也從沒有責(zé)難過我一句。”

    “從那我便知道，姑娘只是看著冷淡，其實心里比誰都把我們當(dāng)人看。”

    同為奴籍，淺靈年紀(jì)還比她小一些，棲月卻要把她當(dāng)大小姐來伺候，一開始自然是不服氣的，甚至還聯(lián)合過院子里其他仆婢一起怠慢她。

    后來才發(fā)現(xiàn)，無論她們?nèi)绾未冀K那個樣子，既沒有高高在上，也從未做小伏低，不驕不躁，亦不卑不亢。

    那時棲月再想與她交好卻是晚了，淺靈已經(jīng)高高筑起了心墻，什么心里話也不與人說。府里都說她是冷美人，棲月在她身邊，卻能窺得她無聲的暖色。

    “姑娘重情重義，德叔剛被救走，您就來了，奴婢知道，您一定是來完成德叔沒完成的事的。”

    棲月抬起頭，微黑的臉上閃過毅色。

    “婢子可以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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